东京夜的细雨洗刷在林间的枝叶上,树梢上是氤氲模糊的潮湿雾气,每次小雨一来这片林子就会起雾,直到第二日清晨才会散尽。
小屋前坐着身穿白麻袍子的老人,老人手里握着白瓷的酒壶,徐徐清风吹过他坦露的胸膛,伸出一只手仿佛攥紧了全东京最大的权柄。
“本部来了几个小鬼,不过他们的路子似乎不太对劲,我感觉你让龙马家用往年手段怕是应付不过去。”源稚生站在了老人的身后,湿润的风吹动了他黑色风衣的衣角,露出风衣内浮世绘的狰狞,他点燃了一根香烟,轻吐出与细雨冲撞的烟雾。
“我还以为你不会关心这些事情。”老人平静的看着被风与雨抽打摇曳的小树:“风欲来而树不静,他们用拳头打过来,我们就用手掌攥住他的拳头,他们想要匕首割开我们粉饰的屏障,那就要准备好迎接一把快刀的猛袭。”
“一天天神神叨叨的,老爹你别太紧张了,说不定这次和往年一样都是敷衍过去呢。”
“不会的,你太久没有关心时事了。”老人说:“昂热派出来的这三个人里,有两个是S级血统,按照本部的一贯行为,他们不会把两个重要的棋子放到同一张棋盘上,他们喜欢把一切都掌控在手上,即使出现意外也能毫不拖泥带水的用另一个替代品顶上去。”
“两个S级,学院不会找些假冒伪劣的产品顶上去了吧?”源稚生吃惊的说。
“如果是那样,那么只能说明昂热在本部丧失话语权了。”老人淡淡的说:“我很清楚昂热的做事风格,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前一秒他可能还在嘻嘻哈哈的和你聊西海岸的人有多爽朗,后一秒他就会把那把从不离身的折刀插进你的心脏。他这次是来真的了,昂热要让日本分部在真正意义上纳入秘党。”
“那你还派龙马家的人去敷衍监察小队?”源稚生眼神犀利的说:“不如我现在直接带着乌鸦和夜叉去砍了他们的头颅,然后邮到芝加哥给校长一个意外惊喜。”
“如果那么做就意味着家族向本部宣战了,现在还不是时候。”老人说:“学院丢出一个诱饵,我们却直接掀桌子提刀砍人,不像话。”
“那该怎么做?把那三个小鬼圈禁起来,二十四小时监视,胆敢迈出大门一步就打断他们的腿?”
“不着急,既然他们名义上是本部派来的监察小队,那我们就要尽地主之谊,让他们没有开战的借口。”老人喝了一口清酒说:“如果他们不愿意和家族掀桌,那我们就尽量的体面些对待,如果他们想开战,那就把他们扣下来做人质。”
“体面?老爹你糊涂了吗,我们什么时候体面过?”
老人有些无奈的看着源稚生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能满足他们的情况下尽量满足吧,昂热不是善茬,我不愿意看到他坐着军舰第二次光临日本。”
……
丘村晴斗虽然心里骂娘,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给苏鹿解开了手铐。
“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做到这些,但是我告诉你,我会死死的盯着你,如果你胆敢再触犯日本法律,我会毫不犹豫的逮捕你,希望你到时候还是像现在这样走运。”丘村晴斗恶狠狠的说。
“你是在威胁我的当事人吗,我觉得有必要好好和你的上司谈一谈你的工作态度问题了。”龙马雅人淡淡的说。
“我他妈……”
“没关系,我很愉悦这次和丘村警长的谈话。”苏鹿笑眯眯的说:“只是不知我那两个‘同伙’在哪里?”
“和你一样,以及释放了。”丘村晴斗没好气的说。
“那真是太好了,我还在想他们会不会不习惯警视厅提供的晚饭呢,现在看来他们不用留在这里吃饭了。”
真嚣张啊,才送到警视厅被羁押不到两个小时就被保释,太他妈气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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