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一只眼已经瞎了,只留下巨大的黑色空洞,另一只眼中燃烧着金色的火焰,注视着苏鹿。
紫色的雷电猛然从乌云之间飞驰,这个怪物张开了深渊般的巨口,用牙齿咬碎了雷电!
它从海水中升起,身上鳞片碰撞发出清鸣的打击声,就仿佛有一万把钢琴演奏出最后的挽歌。
龙!
它是一头残缺的黑龙,当它从海底升起了那一刻,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
“杀!”
苏鹿抽出了剑,以渺小的身躯冲向了比天空还要伟岸的巨龙,眼神中充满了狂热的杀意。
虽死而无悔。
……
“哥们儿,你睡迷糊了吗,醒醒。”
芬格尔轻轻摇晃躺在藤椅上的苏鹿,他紧闭双眼,身体时而微颤,仿佛在做噩梦。
忽然,苏鹿猛地睁开了双眼,就像一头惊醒的野兽,眸子下是狂怒的赤金色,一把抓住了措不及防的芬格尔的胳膊,另一只手握住了从不离身的兵劫刀,挥向了芬格尔的脖颈。
太快了,芬格尔还没反应过来,刀锋已经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芬格尔毫不怀疑兵劫刀的锋利,只要这把刀再往前两公分,他的大动脉就会兴奋的往外喷血。
芬格尔的喉咙跳动了一下,咽了口口水:“哥,要不你再睡会儿?”
苏鹿注视着芬格尔,眼神中疯狂的杀意变为了茫然。
“师兄,你为什么要拿自己的脖子砍我的刀。”苏鹿疑惑的问。
芬格尔沉默了,他实在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比他更无耻的人。
什么叫,我拿脖子砍你的刀?
我叫你起个床,你他妈都拿刀架我大动脉上了!
温暖和曦的阳光从穿过玻璃,洒在了苏鹿的肩膀上,驱散了彻骨的寒意。
明明只是做了个梦,苏鹿却仿佛鏖战了一个世纪,浑身透露出无法掩饰的疲惫。
他放下了架在芬格尔脖子上的兵劫刀,躺在藤椅上享受这难得的松懈。
芬格尔确定没有危险后,撒腿就跑,边跑边骂:“狗娘养的苏鹿,老子再他妈叫你起床老子就不行芬!”
“师兄你不是姓弗林斯吗?”另一侧刚刚起床还有些困意的路明非懒洋洋的说。
“闭嘴!你的狗日的,亏我还帮你在3E考试上作弊,现在连你都要内鬼背刺老子。”芬格尔恼怒的说。
“狗屁,老子和你那是PY交易。”路明非不屑的说:“你这个奸商用一份鬼画符的答案骗了我3000美元。”
“什么叫骗,是你自愿把钱装进我钱包的。”芬格尔理直气壮的说。
“普信男,真下头。”
“?”
听着芬格尔和路明非的吵架拌嘴,苏鹿不禁露出了一抹笑意。
这样平淡的生活,似乎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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