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包子这一通扫量下来,半点老爷子的踪迹也没见着,倒是瞧见一条白喇喇的大蛇死在雕塑前,它身上被子弹扫的千疮百孔,地上淌着一大滩红酽酽的血迹。
“看来那伙考察队的人也来过这儿了。”包子从地上捡起几个黄铜弹壳,又瞧着那大蛇说道,“老早就听那评书人说,当年有刘高祖剑斩大白蛇,这桥段我是听过不少回,不过这大白蛇还真是头一回瞧见。”
我告诉包子,“这是一种白化现象,就跟咱昨晚上岩棺洞遇到的那蛙人一样。昨晚也说了,白化生物在神农架地区很是常见,咱们这块儿同属于大秦岭南麓,距离神农架不算得远,偶尔见着这么一两个白化生物也是正常的。”
“包爷我管它白化还是黑化呢,我长这么大蛇肉蛇羹是吃过不少,还就是没吃过白蛇。要我说咱就赶紧弄一堆火来,剥了皮直接烤上,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经包子这么一说,我也确实觉着饿得不轻,当下也顾不上这‘龙王庙’里头吃‘龙王’犯不犯忌讳了,跟着包子把这大蛇尸体抬了起,直奔到外面那石井边上。
包子打了两桶水上来把蛇尸洗剥干净,我又去林子里找了一些干柴回来,就着庙里的干草,二人当即便把火堆生了起来,又砍了些粗壮的榆树枝干下来,这就把蛇尸架在了火上。
要说这白蛇也是真大,最粗的地方怕是有包子的大腿那么粗,从头到尾得有七八米长,我们是把它往大树枝上缠了好些圈数才勉强架上去。
烤至肉色金黄,油脂直冒,我又从包里取出我特意带的那盒调料来,粗略的撒上这么一层,一股烤肉香味顿时就蔓延开来。
包子是一刻也等不及了,抹了把哈喇子赶忙那自己的斧子过了下火,然后直接就往蛇尸上拼了一大块金黄的烤肉下来,呼呼吹了两口迫不及待就往嘴巴里送。
奈何这烤肉刚从火上取下来,立马便烫得他眼泪汗珠一齐滚,饶是这般他也仍未肯吐出来,囫囵着个大舌头直呼人间美味。
我见此情景哪还忍得住,也顾不上什么烫不烫了,拿起我的柴刀在火上过了过,然后便认准那肥美的蛇腹狠削了一块下来,紧着送入口中,我滴个乖乖,差点舌头都被烫掉。
我囫囵嚼着一边大口哈着气,好一会儿舌头才缓过来,立时便就品尝出其中滋味,真叫做一个喷香绝顶。
蛇肉表面被烤的焦黄酥脆,内里又不失劲道饱含油脂,这一口下肚去,我想就算现在让我去见龙王老爷也是值了!
接下来我和包子更是大块朵颐,吃的是面颊通红热汗直冒,主要是被烫的,期间我还专门又拿水壶去石井边上跑了两回,灌满一壶回来就着蛇肉是几口就喝完了。
这一顿真是敞开了肚皮吃了个够,直撑到我和包子两个肚皮圆滚滚的挺起来,心满意足的瘫在地上一动是都不想动,那大蛇也才被我们吃了十之五六,还剩着将近一半,不过我们是如何也吃不下去了,各自抹着个油光光的嘴巴打起诨来。
“话说这古有高祖刘邦斩蛇称帝,没准今儿个我们兄弟俩吃了这大白蛇,日后也混个大财主土皇帝来当当。”
包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脑袋枕在一个散了快一半的草团子上,还挑了根细的干草叼在嘴里,顶顶舌头剔剔牙缝,好不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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