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舅姥爷!里头那蛙人该不是要蹦出来了吧?!”
包子大惊失色,脚底抹油转身就要开溜。
我的反应半点不比他慢,先他一步就已经跑出了一截儿。
可就当我们要冲出这间墓室时,后边猛地便传来一声轰响,那彩绘漆木箱子终究还是没经住折腾,碎片纷飞整个崩裂开来。
接着便又一道疾风飞速的朝着我俩后心袭来,想都不用想,定是那蛙人挣脱了出来。
此时的我哪敢回头去看,只顾甩开了膀子夺命狂奔。由于包子比我落后半步,所以第一个他就被扑到在地。
包子的家伙什全让那伙‘考察队’给他收缴了,这会儿手无寸铁的被按翻在地,口中立马呜哇大叫起来,看架势竟是打算豁出性命也要跟那蛙人斗上一斗。
这时我也停了下来,眼见着包子落入险境,我自是目眦欲裂,哪还顾得其他什么,当即是拔枪就射。
先前在那死人胡子身上捡来的手枪,里边十来发子弹砰砰砰的一气全被我打了个干净。
饶是那蛙人怪力无穷,可也扛不住这火器的伤害,十来发子弹多半都打在了它的身上,立马就被我打出七八个窟窿眼来,酽红发黑的血水咕噜噜直往外冒。
它那紧压在包子背上的身子也是当即就被打翻出去,包子趁着这个工夫,赶忙翻身爬起,口中怪叫一声发狂似的冲了上去,罩着那血流不止的蛙人就是一顿胖揍,拳打脚踢只管往那些个枪眼子上招呼,愣把那怪东西锤断了气都还不肯停手。
紧接着更加骇人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蛙人的血液分作数股在地上淌开,就像是一条条有生命的小蛇一样,直溜溜的就朝着剩下那几口箱子流过去,其中更有两股量特大的,径直奔那两口青铜木棺涌去。
我乍然瞥见此情形,心头没来由的一紧,赶忙呼使包子别踢了,快走。
口中喊着,我忙一把拉了他,不由分说便朝着墓室门口退去。
包子的血气还没泄完,冷不防的被我拉走,红着一双眼睛还想再冲回去。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立马就让他怂了胆,脚下一溜直窜的比我还快。
只见墓室中剩下的那四个漆木箱子,以及中间的两口青铜木棺,在吸入了那蛙人的血液之后,竟是一齐颤动了起来,仿佛里边的东西一时间全部都活了过来。
刚才仅一只蛙人就险些要了我们的命,这要全部都蹦了出来,我们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得死,更何况我那捡来的手枪全部子弹都打空了,现在就剩一柄战术匕首和一把柴刀了。
心慌之下,我们俱是爆发出百分之二百的气力来,只管撒开了脚丫子往这间墓室外头狂奔。
我们先前是从中室那边过来的,那条通道已经被白蚜子占领,石门也早被我俩合上,此时肯定不能再往回跑,于是便双双朝着外边的弧形墓道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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