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授醒来便问起现在的情况来,我说咱们现在是掉进了一个地下空洞,根据自由落地的重力加速度,再结合咱们先前的坠落时长来推算,咱们恐怕已经处在南月王墓几千米以下的地底了。
说来也奇怪,这几千米的地底下竟然还有着空气流通,我们暂时都没有感觉到窒息,或者其他的不适。
陈教授说,有空气流通是好事,说明这地下可能存在植被生长,或许还有连通着外面的出口。
姚雪在国外待过,又从小跟着她父亲跑过不少地方见多识广,刚才在水中她便摸清楚了这广场湖是个人工开凿的地下湖。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认为这个地下湖并非是死水,应该有条暗河与之相连,才能保持它几千年来都未干涸。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几人都振奋起来,陈教授说可能会有出口,姚雪又提到暗河,说不定我们找到这暗河,就能找到出口。
眼下不管他什么南月王还是夜郎王了,比起那些个死了都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古董,肯定是咱们这些鲜活的人命更重要,一切的探寻和解谜都得建立在活着的前提下。
紧着几人就把装备清点一通,查看损失,其实主要也就是我和包子的背包被浸湿了,姚雪和那小騩子田川背的都是一式的防水背包,陈教授则并没有负重。
由于这广场也没见枯枝败叶什么的,一片金灿灿光秃秃的,没有干柴拿来生火,便只能各自拧干了衣服裤子,我和包子再把背包里的家伙什晾一晾,接着便沿着这湖岸往前寻去。
按照姚雪的推断,我们沿着这湖岸找一找,说不定就能找到那条暗河。
我对地质学这方面并不怎么了解,心里觉得很是神奇,同样是掉在湖里头游了一圈,我除了呛了几口水,也就只看到湖底下那些栓着个球体的青铜链子,怎么人家往水里头一潜就知道这水是死是活,连有条暗河都能摸得一清二楚。
关键是我们沿着湖边走出去不到三百米,还真就发现前方湖岸缺着一个豁口,一条人工开凿的沟渠直溜溜的连通着深湖,要不是觉得不太可能,我都怀疑这混血妞是不是以前就来过这地儿了。
可还未等我们走近,包子这家伙突然就惊叫了一声,赶忙让我们停步。
我立马便说,“你丫这又抽的哪门子风?大家伙好容易找到这大水沟,很明显这水沟另一头通的肯定就是暗河了,咱不赶紧寻着那暗河出去,你丫还想在这儿过夜啊?”
我还想问他穿着这一身湿透的衣裳舒服还是怎么地,包子却是急红了脸,忙对我打噤声的手势,还把我照向沟渠的手电都给一把按了下来。
见他这副架势,我当即意识过来,小声问他,“那大水沟里头,你看见啥了?”
包子仍拿起食指,竖在嘴巴跟前,一副如临大敌直冒的模样,脑门儿上汗珠子直冒,小心的捏了手电,只拿光圈边缘的散光隐隐的照向那沟渠当中。
“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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