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跟着搀扶着陈教授,可不是为了接近姚雪,陈教授是我的指导老师,他上了年纪身子骨孱弱,我这做学生的肯定得多上点心。
同时陈教授又是姚雪父亲的故交,姚雪依着辈分得管他叫声叔叔,自然也不能坐视不管,所以这一路上我俩一道护着,算是出于各自的本分,我们俩之间是并没有过多的想法。
但包子那家伙偏不这么想,走在前头时不时又瞥过来两眼,嘴巴边上嘀了咕噜的,哪怕是听不清楚,我也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无非就是说我见色忘义,给这混血妞把魂魂都勾了去之类的话。
我也懒得跟他解释,反正现在这情况,咱们还能不能活着回到地面都不知道,要真回不去了,大家伙都得埋在这地下古城里头,还争究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就算踩了狗屎运万分之一的几率离开了这騩地方,出去之后大家各奔东西,这混血妞回她的沙家浜,我则继续待在这大山沟,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倒也真没啥好解释的。
不过没了包子这个活宝活跃气氛,这会儿我们这五人小队是格外沉闷,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一边还要分心提防那只躲在暗处的雌狡。
再加上陈教授的体力有限,我们的脚程也加快不起来,只能说没有眼巴巴的停下来,一直都在缓慢且匀速的往前行进着。
可我们这一径走出去两个多钟头,这街道和沟渠的尽头仍然遥在远处,我再次察觉到这街道不对劲。
算上我们先前走过的路程,这少说也赶了七八里地了,没道理前面那座宫殿就跟没动过似的,依旧是隔着那么远,恰好在视野范围以内,可偏偏却怎么走也走不到它跟前。
这种异样的感觉,早在先前被那乌狡和白蛇追赶时,我就有所察觉了,可那会儿光顾着脱险,都没顾得上细想。
现在又走了这么久,那宫殿却还是遥不可及,我这才敢确定,这街道或者沟渠,一定有问题。
不只是我察觉到了这一点,姚雪也在不做声张的,暗暗打量起了两边的房屋。
这些房子全部都被金化了,导致哪哪看起来好像都一样,金色的街道,金色的房子,连地上铺的砖都是金色的,然后中间一条直溜溜的沟渠也是整条亮着荧光,我们一路走下来周围的景象好像就没变过。
看到这里,我心底生出一个怪异的想法来,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我们几个一直都在原地踏步?也就是俗称的,騩打墙。
我正想到此处,姚雪就开口了,让大家都停下来歇歇,我知道她肯定也发现不对劲了,但是为了稳住军心,我和她都没有贸然的说出来。
眼下一头乌狡藏在暗处虎视眈眈,我们的水壶也快见底,暗河却迟迟不见踪影,众人都已身心俱疲,要是再告诉他们,我们可能一直在原地踏步,估摸着立马就会士气大减。
五人小队依着姚雪的意思,原地休整。在这种极端困境之下,人一旦没了斗志,可以说就是离死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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