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姚雪这番指辨出来,寻常眼光是很难注意到,这金化的画屏连同底座,竟与下面的地砖生在了一起。
这大殿之中一切陈设都被金化,扫眼看去到处都是一片灿金,所以这画屏底座和地砖相连,在这一片金灿灿的同色之中很难被注意到。
若不是唯有这扇画屏端端摆放着,恐怕也没能引起姚雪的注意,然后她还特意上手推了推,这才发现底座玄机。
当下除了田川靠坐墙下,我们其余四人全部都围到了这画屏面前来,虽说已经可以确定这画屏底座是一个机关,但是这机关连接的是生门还是致命的防盗手段,我们谁也不敢保证,也不敢贸然尝试。
按照姚雪的提议是,由她来推动这画屏,我们先且退开。我知道她这是还在未先前误触金门暗弩,伤了田川而感到自责,她这番决定无非就是想‘将功抵过’。
倘若真的开启了生门,那就是功过相抵,她心里头那股自责也会减轻不少,若是不幸触发致命机关,那就只能是一了百了。
看穿姚雪的这层意思,我便劝她别想那么复杂,咱们也没谁怪你,发生那样的事件只能说是意外,谁也不愿意看到,最关键的是田川的态度,他也没有责怪你什么,从他加入你的队伍的时候,就应该做好了随时可能受伤甚至殒命的准备。
陈教授也直说不妥,如何也不同意让姚雪留下来尝试这画屏机关,只有包子这家伙脑子一根筋,想也没想就说,“那咱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屏风吧,总不会咱们盯着它看一通,然后它自个儿就打开了。”
包子这话其实也在理,就是说的有些不是时候,正赶在这档口上,就好像是同意让姚雪留下来试机关一样,我这一听忙就抬腿踹了他一脚,示意他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秦关你丫有毛病吧!好端端你踹我干啥?”
我是真为包子这家伙的脑子捉急,不过我也不能再提醒的更明显了,便使劲给他递了个眼神,然后又对姚雪说道,“这画屏究竟是不是生门机关,咱现在也拿捏不准,要是个什么致命陷阱,你就这么贸然的去打开,岂不白白送了性命?”
“依我说咱就再搁这大殿里头找找,没准儿还能找着其他的门道呢,要是真只有这么个布置,那时候咱再想办法打开它也不迟。”
我这个提议既缓解了紧张的气氛,也算是暂时分散了大伙的注意力,总之立即就获得了众人的一致同意,接着便又各自打着手电在大殿之中,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寻了两遍。
最后确定是没有其他的暗巧设计了,只有这画屏和那九道龙子金门。现在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了,如若说生门不在那九道金门之中,那么这画屏机关连接的就一定是出口所在。
可正当我们下定决心,一起推开这画屏之时,一阵窸窣声响毫无征兆的从殿外传了进来,而且这声音在迅速逼近,越来越大。
我们齐齐看去,便见大殿之外有数不清的腐尸鼠,正如同一道黑压压的潮水奔涌而来。紧接着房梁上、殿顶上、飞甍上……到处都是那些大灰鼠的身影,更有一些竟从地底下把地砖顶开蹿了上来,然后齐齐的朝着田川那边汇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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