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我是咬着牙关直绕着整颗蛇头底下、一口气划拉开大半圈,要不是里面的蛇骨坚硬如铁,这整颗蛇头都能被我划断下来!
接着这大蛇身子一阵剧烈抽搐,那力道终于是减弱下来三分,我赶紧帮着包子从蛇躯之中脱身出来,齐齐远离了这时而还扭动两下的蛇尸,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说的就是这般场景,须得当心它的临死反扑。
我和包子这边脱身,再看田川那边,姚雪的战术匕首飞中那怪蛇一只眼睛,它吃痛之下竟是直接窜逃了开去,眨眼间便消失了踪迹,田川也因此脱离了险境。
这一番变故统共不过两三分钟,我等众人却好似都往騩门关走了一遭,一个个面如土色大汗淋漓,尤其是田川这会儿躺在地上发着抖,刚才就差没尿裤子了。
包子则是抹着头脸鼻子上的蛇血,和他的汗水混在一起,又腥又冲,他一边抹着还一边跟我说道。
“老秦,这回要不是你仗义相救,兄弟我恐怕是真得见老祖宗去了,以咱俩这关系要说谢字儿,好像就显得生分了,不过你这份恩情我自是铭记在心。”
“我也不说什么上刀山下火海这些虚的,就说秦姥爷这档子事儿,兄弟我是跟你管到底了,甭管它天南海北,只要你秦关一句话,我包大川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跟你走到底。”
包子这番话自当是发自肺腑之言,但他这般一本正经的跟我说出来,我还竟有两分不太习惯,当下便跟他取笑了几句,说他跟那大蛇缠绵不清、满地滚的还挺开心,结果这家伙立马又露出那本性来,一言不合就跟我拌起了嘴。
我应了他两句便没理会了,而是又看向姚雪那边,她正在查看田川的伤势。我走上前道,“刚才你那小刀飞的挺准啊,练过?”
姚雪这手飞刀确实没得说,之前还在梦境之中时,她就展露过一回,就是我在天台上被那雌狡偷袭,当时就是她把匕首飞过来,救下了我。
只不过当时我被雌狡按在地上,啥都没看见,就只听见嗖的一声,后来还是包子跟我说是她飞的刀我才知道。
可这回就不一样了,刚才我急着赶过去救包子,这匕首几乎就是跟我错身而过,无论是我慢半拍,还是这匕首快一拍,最后的结果都会是这匕首插到我的身上来。
所以我才好奇,这混血妞方才飞出去的那刀,是出于巧合还是说把我的反应都算在了里边?如果是把我的反应也算了进去,这个女人可就真不简单了,尤其是在那种生死危急、电光火石之间。
姚雪对于我的问题并没有多说,只表示自己在中学时参加过飞镖比赛,更多的就没有细说了。我隐隐感觉到这项技能,有可能跟她的另一个家世有关,也就是她的母亲那边。
虽然这飞刀跟家世看起来,好像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词汇,两者之间风马牛不相及,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到了她从未提及过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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