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李羊不认识,但主子说是三个人,他认真数了下,这里莫名出现的就是三个人,不过是三个小孩。
李羊正疑惑呢,突然头顶天光大亮,那光亮比月亮还要耀眼,最神奇的是它还会移动,接着便是阴阳兽破巢而出的剧烈动静。
那架势电闪雷鸣,风云骤起就像大神历劫一般壮观。
李羊担心被阴阳兽发现,只能缩小身子,躲在石墩后面心惊胆战瑟瑟发抖。
他离三人的距离有些远,胡乱看了几眼,不一会儿就发现一个小孩不见了,后来又是一个小孩不见了,最后那个穿白色衣服的也不见了。
如此这般,李羊心里有了主意,主人是想看这几个人死没死吧,不然为何大半夜偷偷摸摸让自己来,还许诺了那么丰厚的报酬?
其实李羊具体也没看见这三人是怎么不见的,但前有阴阳兽,后面是断崖,边上又没路,据他推测这三人铁定是掉进崖来山底被粉成岁末了。
李羊在三人掉下去之后又等了一会,这才悄没声息的回去了,手里摸握着沉甸甸的金子,心里思绪早就飘到青烟阁了。
为了向荆世成邀功,他发挥了平日里哄姑娘的本事,加上自己的大胆猜测,把那几人被阴阳兽逼得跳崖时的场景说的是如情景再现一般,要多惨有多惨,还加了几分自己的想像。
比如那阴阳兽一掌打向那个白衣小孩,震的他口吐鲜血,浑身血流不止,等等......
果然主人听了很高兴,喂了他一碗哑药完事了。
好吧,哑药就哑药吧,好歹他还有钱啊,那可是十两黄金啊!
这几日他是自由身,再也不是小厮了,便整日宿在青烟阁的如梦房里。
今早李羊正睡得香呢,就被荆府的人抓了回去,还挨了荆世成的毒打和威胁,他是个非常喜欢听书的人,茶馆子那对爷孙两的场子,他没少去捧场。
听荆世成这么一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大概也能猜上几分,无非是害怕他说漏出去,给主人招惹祸端罢了。
李羊心里那个后悔啊,谁让自己贪钱呢,惹了这么一个事,主人连几个同龄的孩子都敢痛下杀手,那取他狗命岂不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他想着想着就觉得脊背发寒,如同鬼撵一样快步回了城南的乞丐窝,身后一个如影子般的黑影正紧跟着他。
......
鲜珂和荆世成再次回到西苑时,第一堂课已经上完了。
下面是石夫子的灵石课,鲜珂勉强打起精神,可就这,都被石夫子的灵石笔弹了好几下脑门,他现在不光身上疼,连脑门也巨疼无比。
好不容易等到下学,鲜珂没和荆世成一起走,而是自己一个人沿着城内的云荣河往回走,可走了没多大一会儿,就看见前面围着一群人。
“快去报官,这有人死了。”人群中有人大声嚷道。
有几个胆子大的开始议论。
“哎呀哎呀,这死的好惨呦,胳膊腿都不见了。”
“啧啧啧,这是有多大的仇怨呀。”
“看着可能是仇杀!”
鲜珂不知怎的朝尸体瞟了一眼,僵住了。
这尖头黑白相加的头发,从嘴里暴出来的两颗大门牙,挤成细缝的斜眼,不是今早的那个哑巴小厮又是谁。
他死了?!
死得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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