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飞快启动车子，半个字都不敢说。
*
陆霆把顾晚卿安置在距离京大非常近的一处公寓里。
“这是我早年投资的房产之一，平时从来不过来，你住这里刚刚好，是京大15分钟步行圈子。”
顾晚卿推开窗子，稍微远眺就能看见京大的教学楼，步行15分钟能到校，住这的确很方便。
“我会尽快找房子的。”
“不必。”陆霆温润地笑了，“晚卿你不必跟我客气，这都是你应得的。你若是担心亏欠我，就在品牌这边多用点心思，每年多出一季限量款。”
“没问题。”
陆霆笑道，“答应的这么痛快，那真是我赚了。”
很快，家政团队的人到位，给房子重新打扫一遍，顺便给冰箱里填满食材。
陆霆临走时不忘叮嘱，“家居用品不喜欢，你可以随便换；
再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多谢。”
大门关上，寂静无声。
顾晚卿阖上眼帘，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回忆了认识商肆以来的种种。
再见，商肆。
顾晚卿的生活似乎毫无变化，只是居住的地方变了。
商宁宁在学校里碰见她，忍不住跟她说上几句，“晚卿，我知道商家的事跟你没关系，但是除了你，我实在没人倾诉。
我四叔的状态特别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植物人醒来之后的后遗症，以前是沉睡醒不过来，现在则是根本睡不着。
我听四叔手底下的人说，四叔已经连着好几天没睡觉了，佣人每天早上去收拾房间，都是满满的烟灰缸，成沓的啤酒瓶子，那酒量……”
商宁宁看看顾晚卿，连连叹气，“跟你当时在商家时候喝的相比，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顾晚卿，“……”
成堆的啤酒瓶子，从来都不是她喝的。
都是商肆每次喝，她不得不开一瓶，让自己沾染上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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