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吃的,全靠漏风小棉袄可怜一口半口。
没有喝的,全靠漏风小棉袄送汤送水。
没有被子,这个漏风小棉袄也解决不了,因为她也没也被子,借住在南珂家。
这对林曲澜来说不算什么,他是文官,也曾经做过武将。
三年戎马倥偬,他什么苦都吃过。
但他不能表现得太轻松,那样欢姐儿就不会担心自己,不担心自己他就没有生存下去的可能。
林曲澜有机会就扮可怜,没机会就创造机会扮可怜。
欢姐儿是个心软的孩子总是接济她。
每次看到欢姐儿给林曲澜那个大尾巴狼送吃的的米南嘉,米南山都要腹诽那个混蛋一顿。
庆云县逃荒队的大大小小撇嘴的撇嘴,翻白眼的翻白眼。
林曲澜全不当一回事儿,活着总是要受些非议和白眼的。
他只在意欢姐儿和白萱怎么想。
欢姐儿的表现让他十分感动,更多的是愧疚。
他亏欠亲闺女太多太多。
庆幸自己醒悟的不算太晚,一切还来得及。
白萱一直没有拿正眼瞧过自己,她怎么做都是对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欢姐儿的支持,白萱的默许,成全了林曲澜。
南珂手里那些面包多救济一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庆云县逃荒队所有人心疼欢姐儿,对林曲澜的加入不支持,也不反对。
林曲澜夹起尾巴过了三天,确定自己不会被赶走了,才把心放进肚子里。
连天风雪,行路难,大家每天最多能走下来五里路,还基本没有停歇。
庆云县逃荒队走到现在几乎人人手脚生满冻疮,脸上都是皲裂的口子。
只有米文彦一家子的脸还是好好地,但手脚还是生了冻疮。
一来空间里没有冻疮膏,他们穿过来的年代社会发达,物产丰富,早已经消灭了冻疮。
即便南珂能配出治冻疮的药,也没有那些药材。
她们家只有成药,而且还不多。
南珂把自己护肤的各种神级瓶子贡献出来,给全家人使用,最大程度的保住了大家风吹日晒霜雪想逼的那张脸。
不能再保手脚了,那会让人起疑。
而且也保不住,孩子们的鞋虽然暖和,但没有多余的炭火也没有柴,休息的时候脱了鞋子解乏必然受冻,不脱鞋子缓不过来,第二天都没法走路。
南珂索性随它去了,冻疮又不会死人。
今天大家在背风地停下来安营扎寨,还是那个防御阵型。
南珂分馍,大家就着雪水吃。
到处都是流民,连根手指长的树枝都没有。
路上的树,草都被人捡光,烧光了,到处白茫茫一片,下面堆满了人。
有活的,有死的,有半死不活的。
惨,太惨了,南珂分完馍,坐到床铺上低头啃馍。
这个加了麦麸,锯木面的黑面包,口感极其不好,那也得吃。
他们至少得当着大家的面吃掉1/3,不然真说不过去。
连日飘雪,被子冷似铁,没比直接坐在雪上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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