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模一样……」他冷声道,「我听不懂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整天胡搅蛮缠,听风就是雨的……你也是读过书的人,连夫为妻纲都不懂?你看看你现在跟市井的泼妇有什么两样?!难道非要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你才高兴吗?!」
横竖已经撕破了脸,苏三太太干脆破罐子破摔地质问道,「到底是谁把这个家搞得乌烟瘴气?」她冷笑道,「你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小就偏疼那***生的丫头。当初那女人刚死,你就想把她的孩子抱回来养,要不是碍着她还有老子伯父,老太太不同意,你早就如愿了……到后头她老子莫名其妙死了,唯一的伯父也不着调,你果真就迫不及待地把那小***弄了回来。」
「我每天看着她那张招蜂引蝶的脸在眼前晃悠,心里不知有多厌恶多膈应,但念她毕竟是个孩子,只能咬牙忍了,可是你——」
「我怎么了?!」苏三老爷理直气壮道,「那是我唯一的外甥女儿,打小就没了父母,我这当舅舅的疼着她些又怎么了?就连这你也要斤斤计较?就算你要计较,要怨恨,你冲着我来就是了,何必去为难一个什么过错都没有的小姑娘?你可知盼儿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方才那一跤险些伤及她腹中的胎儿?!」
其实苏三太太打从看见宋昀盼流血的那刻就后悔了,只是此时她已经被怨愤和不甘冲昏了头脑,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道,「要怪就怪她命不好,谁叫她是那***的女儿!谁叫她跟她那***的娘一样,迷得家里的男人神魂颠倒!她那短命娘早早死了一了百了,却害我在这里日夜煎熬,生不如死……她活该替那***还债!」
苏三太太疯狂的眼睛里满是怨毒,她冷声笑道,「她现在这还没什么事呢,你都能为了她殴打自己结发多年,为你生儿育女的妻子,要是她有什么事,你待要如何?是不是杀了我给她的孩子抵命?你为了那贱丫头的事这么义愤填膺,怎么地?难不成她肚子里怀的竟不是二郎的种而是你的种,将来那孩子生出来要喊你作父亲吗?!」
苏三老爷一时气得简直掐死苏三太太的心都有了。
可看她现在这副歇斯底里,好像恨不得跟自己同归于尽的模样……苏三老爷也怕把事情闹大了,他用力攥紧拳头,咬牙道,「你简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苏三老爷深深吸了口气,「母亲刚才还打发人传你过去……我看你病得神志都不清楚了,满嘴胡话,一会儿还是我替你解释吧。等叫下人们收拾好东西,我马上安排人送你去家庙里静养。病不好就别回来了。」说罢看不想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要出去。
苏三太太「腾」地站起来,一下子冲到门口,「不,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她口不择言地指着苏三老爷尖声道,「就因为我伤了你的心肝宝贝,说中了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心事,你就要把我关起来?!我偏要说!你当年跟苏微那个不要脸的***勾三搭四还不算,现在是不是又丧心病狂,把主意打到她女儿身上了?她可是你外甥女,是你名义上的侄媳……」….
苏三老爷终于忍不可忍,反手一巴掌把她呼到地上,指着她的鼻子大怒道,「你闹吧,使劲闹!最好闹得人尽皆知!让你的丈夫跟儿女颜面扫地,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他说着忽然「嘭」的一脚踹开房门。
屋外的下人们全都心惊胆战地在那儿围观春燕受刑。
眼瞅着长凳上的春燕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连气儿都不怎么出了,大家俱是吓得面无人色,两腿发软,此时又忽然听见一声巨大的门响,几个年纪小的丫头已经忍不住吓得哭了出来。
却见苏三老爷面色铁青地拖拽着头发凌乱,脸颊红肿的苏三太太,一边往外走,一边怒气冲冲道,「说啊!跟她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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