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落一连三日都是如此。
苏柒影实在看不下去,闯进她的屋子。
将她从床榻上拽了出来。
“沈妹妹,你倒是晒晒太阳啊,瞧瞧,都要发霉了!”
沈微落无法,匆匆梳洗罢,任由苏柒影拽着她, 四处闲逛起来。
两人刚转过一片花木,几道声音传了出来。
“你们说,沈微落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肖谓之的?”
“应该很久了吧,你忘了,考场上,肖谓之可是当众承认沈微落主动接近他的!”
“可我怎么觉得, 沈微落在勾引三殿下呢,不然那天马场, 三殿下怎么会去救她?”
“你一说, 我也想起来了,一日傍晚,我还看见三殿下同沈微落一前一后出了国子监,坐马车离去呢!”
“天,难道说,沈微落脚踩两条船?”
“啧啧,这女子实在可怕!”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说的就是她!”
苏柒影瞬间气极,一捋袖子,作势要上前找他们理论。
恨不得一拳下去,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有胆子在背后议论别人,就要有胆子吃拳头!
沈微落瞬间拉住了她,摇了摇头,拉着她朝相反的方向行去。
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沈微落才放开苏柒影。
苏柒影气得直跳脚,“你没听见他们怎么诬陷你, 你还无动于衷?”
沈微落苦笑,“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要说,就让他们说呗!”
话语这般淡然,但她此时内心却不轻松。
她怎么也没想到,万事小心,但还是暴露了宋云孤。
这些闲言碎语一旦传出去,还不知道他会受到怎样的影响。
回头,她得暗中找他,叮嘱他一番。
目前,他们不适合再见面了。
正想得入神,苏柒影瞬间凑上来,满眼狐疑。
“奇怪了,他们说你同肖谓之关系匪浅我能理解,为何会扯上三殿下啊?
三殿下每次遇见你,我几乎都在啊,他们怎么冤枉你呢!”
他们没有冤枉我,只是你没有瞧出来罢了!
沈微落心里如此说道。
面上除了苦笑,没有多余的神色。
她心里清楚,如今还不是向闺蜜坦白的时候。
说起游学人选, 沈微落拉着她, 瞅着面前的湖面,低语起来。
不远处的大树后,一道白影一闪,瞬间消失了踪影。
只见那道白影几个腾跃就出了国子监,奔皇宫而去。
长乐宫。
那道白影正恭敬立在吴惠妃面前。
吴惠妃闲闲修着殷红的蔻甲,头都没抬。
“将这几日的所看所闻全部道来!”
“是!”
那白影躬身一揖,才道:
“三殿下因救沈微落受了伤,她当晚去了三王府,一整晚都没有出来!”
“一整晚?”
吴惠妃手里动作一顿,满眼阴鸷。
世家小姐夜宿男子府邸,夜不归宿!
她活了半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那暗卫躬身称是,见吴惠妃没有再问,只好继续道:
府里的下人对她毕恭毕敬,就连赵公子都认识她,想来,她去三王府不止一两次。”
次日早上,她和三殿下一同去了国子监,每一场比赛,她都坐在殿下身后。”
如今,国子监除了传她同肖谓之有染,也传出了殿下和她的关系不一般!”
吴惠妃气极。
手一挥,手里的小剪子“啪”一声砸在汉白玉地板上。
声音响亮。
那暗卫唬了一跳,急忙跪地行礼。
躬身站在一旁的心腹吴川芎适时上前。
“主子,看来外间的传言并非全是假的,这沈微落,的确行为放荡!”
吴惠妃死死拽着手里的帕子,满眼怒火。
“永宁侯府真是厉害,养出的女儿一个个都是勾引男人的荡妇。
一个攀着太子,一个勾着三皇子,呵,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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