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隐十一奉命外出办差,人救下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只来得及塞给十一那封密函便咽气了。
“詹信?”顾若瑶一凛,太子果然了为了父亲而来吗?
“对,詹信。”所以他才会一路顺着那封信查到了这里。
顾若瑶想了想,好像父亲确实不曾和自己提过这个人.
“詹信怎么了?”她巧妙的避开了楚湛了上一个问题,转而打探道。
楚湛邹了邹眉头,察觉了小姑娘的小心思。
这是怕说了不知道,自己转身边走,她打探不到消息,但又怕说了知道,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另辟蹊径。
顾若瑶见楚湛不说话,抿了抿唇。
楚湛无奈,“他死了。”
顾若瑶一凛,果然!
“和我父亲的死,有什么关系吗?”她恍然。
前世的她,从未怀疑过父亲的死有何不妥。
但重来一世,她隐约觉得父亲的死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可她身在内宅,身边实在无人可用,只能耐心的想法子筹钱,只有钱够多,才能收揽人手做自己想做的事。
只是不等她着手去查,太子便找了过来。
她忍不住想,太子是不是前世这个时间也来过怀宁?
只是自己身在山阳,并不知晓罢了。
前世的事,不提也罢。
“请问我父亲的死,是否和詹信有关?”顾若瑶淡淡再问了一遍。
楚湛本不想把一小女孩扯入这要命的事,无奈小姑娘很是执着,就这么静静看着他不说话。那双墨黑的眸子似会说话一般,带着漫天的星辰,清澈透亮的不像话。
楚湛便忍不住点头。
他想面前的这个姑娘一定也想知道真相吧?
相依为命的父亲惨死,没有人想被蒙在鼓里。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眼前的顾小姐便神色大变霍的站了起来。
顾若瑶深呼口气,缓缓落座。
楚湛想了想,把手中的密函放在了顾大小姐面前。
“你可以先看看这个。”楚湛示意顾大小姐打开看看。
顾若瑶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栀子花味道,再看着面前折叠整齐的素筏,眼神一缩。
遥记得那年她得了一个香方,研究了半年终于成功了,她便调皮的进了父亲的书房,把父亲惯用的纸张都薰上了栀子花的味道,父亲知晓后无奈的给了她一个暴栗,说他堂堂知县,怎可骄奢淫逸,把钱财耗费在写信的信筏纸张上。
当父亲知晓这个香味不过熏一次便可留香一年之久,且银钱用度极少,这才算是默认了顾若瑶这一行为。
此后,这一习惯她便一直延续了下来。
“顾小姐?”楚湛看到顾小娘子出神,便忍不住唤了一声。
顾若瑶回神,看了楚湛一眼,这才抬手展开了信筏。
半响,她才重新把信筏放到了桌上。
“顾小姐怎么看?”楚湛忍不住问道。
“显而易见,”顾若瑶面色平淡,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父亲先是发现了定州有异,后写信告知詹信,不过这事还是被对方知晓了,便杀人灭口。”
不仅父亲死了,接到父亲信的詹信也死了。
说起来,算是父亲连累了詹信。
“那么令堂又是从何处知晓定州有异的呢?”楚湛忍不住再问。
虽说面前的女孩可能也不知晓缘由,但哪怕一丝希望也不能放弃。
顾若瑶忍不住抬眸,深深看了楚湛一眼。
说起来,他也算是个短命的太子--
顾若瑶想。
楚湛挑眉,感觉女孩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
像是知道些什么,又像是---可怜他?
楚湛摇头,这真是荒谬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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