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四面八方赶来的人却越来越多。
顾若瑶面色难看的回到了家里。
“师爷呢?”顾若瑶赶到书房,却只见辰哥儿一人在练子。
“刚才胡妈妈过来了一趟,师爷去县衙了。”伺候辰哥儿的籽草忙屈膝道。
顾若瑶点点头,知道陈师爷肯定已得到消息,去县衙打探去了。
顾若瑶忙让竹节派人去接应陈殆,外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只怕不多时便会乱起来。
“小姐,白小药柜来了。”香草急急走了过来。
顾若瑶到花厅见客。
“大小姐。”白启堂匆匆躬身行礼。
“外头怎么样了?”香草端了杯茶上来。
“前两日我爹就察觉有些不对,”白启堂一口气喝光了茶水,面色发白,“几个老邻居开始只是过来抓药,可三四日后抓的药量却越来越多,我爹察觉不对,就多问了一嘴,可那些人不是闪烁其词就是再没来了。”
“一开始我爹虽察觉不对,却并没有很放心上,可上门来如此行径的人却越来越多,到后来隔壁药堂的掌柜的也察觉不对,待上门来一问,才知道不仅我们家,其他家也是如此的情况......”
顾若瑶沉默不语,知道外边的传言只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后来今日便有衙役过来问询.....听说是前两日便死了好几人,只是那些人家不敢伸张,夜里偷偷拖去埋了......”
纸当然是包不住火的。
城里发了时疫的消息,不过半日便人人皆知。
“大小姐,我们--怎么办?”白启堂当然不止是上门来告知顾若瑶这个消息而已,主要是要听听顾若瑶的决定。
走,还是留下来。
时疫可不是闹着玩的,往往便是满城的百姓十不存一。
甚至有的鸡犬不留。
可以说除了战争,时疫便是另外一个让大周百姓闻之色变的词。
“外头......应该已经出不去了吧?”既然早上便有衙役开始问询,显然县里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此时再要出城,只怕来不及了。
白启堂面沉如水,“刚才过来便听到有人说城门已经封了。”
顾若瑶点点头,意料之中的事。
毕竟这是时疫,如果县里一个不小心让疫情扩散,不说县令的乌纱帽不保,只怕性命也难留。
史上因疫处理不当而丢了性命的官员并不少。
“师爷去县里打听消息了,咱们看看他回来怎么说。”
白启堂只能点头。
“当务之急,只能先做最坏的打算。”
顾若瑶吩咐下去,让竹节马上带人去店点采买棉布,又让府里的所有下人停了手头的事,待竹节一回来便开始缝制可遮挡口鼻的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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