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布庄出来后,她身上的铜板还剩下七千五百一十八文,她没想着花钱买东西卖给系统,因为不划算。
到了门楼边上,不出意外唐宁看到二愣子和杜春月,二人似乎等得焦急,一直伸着脖子张望,看她回来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杜春月正要出声询问,唐宁朝她使了个眼色,她立马意会,一声不吭地带着他们出城,走到看不见城门的地方,唐宁喊道:“用跑的,先回去再说。”
这话把二愣子和杜春月都吓了一跳,两人连问都不敢问就使出吃奶的劲儿跟上唐宁的脚步。
好不容易回到杜春月的村子里,三人刚刚推开杜家院门就看到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屋子。
杜春月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失魂落魄地就往爷爷的屋子冲,没多久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唐宁二人一脸凝重地面面相窥。
不一会儿,杜春月带着几个村民回来,抽抽搭搭地说着家中遭贼的事情。
为首的老人却埋怨她,“你家就剩你一个,不好好在家待着往外跑什么?这世道多乱你又不是不知道......还钱,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还!现在你连谁进你家都不知道,让我怎么给你主持公道!”
杜春月哭得更凶了,那些人却是在杜家门口走个过场,连门都没进,说了几句就走了。
杜春月绝望地嚎啕大哭,哭了好久才进门,看到唐宁便朝她扑过来,“爷爷生前帮了村里不傻少人,他们生病了过来要草药爷爷都没怎么收钱,现在爷爷一死,他们就翻脸不认人了,呜呜......”
“别哭了!”唐宁隐下满腔怒火,看了隔壁一眼,将十八文交给杜春月,“这是卖草药得来的,我没卖给草药铺子,而是去大户人家卖惨,人可怜我才给的。”
“这边还有我大哥给的十文钱,我给你两文钱,正好二十文,你现在去还给那个陶婶子,说你是去县城卖了家中剩下的草药换的,要是对方不相信你就说你出去一趟家中遭贼,现在要去城里报案,正好让陶婶子跟你一块儿去问问,省得什么屎盆子都往你头上扣。”唐宁冷静地说完,鼓励杜春月迈出第一步。
此时杜春月心里乱糟糟的,下意识将唐宁当成主心骨,她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不过片刻功夫,过去还钱的杜春月就回来了,看她脸色有些难看,二愣子追问道:“怎么样?”
杜春月下意识看向唐宁,咬着嘴唇小声说道:“陶婶真的不相信,还怀疑这二十文来路不明,我就把唐宁教的那翻话说了,拉着陶婶就要往外走,她立马变脸,还说还了就还了,她没那么多闲工夫跟我去县城,只是她看起来并不怎么高兴,似乎还有些恼怒。”
唐宁挑眉,“所以你猜到了。”
杜春月轻轻应了一声,自嘲道:“十有八九是陶婶两口子来我家翻的东西,是怕我还不了钱吗?”
唐宁摇头,“不是怕你还不了钱,是怕你还得了钱,他们打着让你卖身的主意,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点小钱,若你还不上钱,到时候只有卖身这条路可以走,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你说去报官,他们心里有鬼,自然不会再继续纠缠不休,不过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今天这事算是了了,往后你怎么办?”
杜春月一时间茫然了,她之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唐宁一问,她不得不好好想想。
唐宁也不着急,转而问道:“你说村子里吃水要买是去哪里买,跟谁买?”
杜春月忙道:“村长的堂兄家中有一口井,每家每户一天只能买两桶,一桶一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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