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米:“和你这种人一起做事就是轻松。”
这夸奖在月缨缨看来像是把耻辱的烙印,她狠狠皱着眉。
威尔福德吃完擦了擦嘴,两人虽形态不同,但举止就像一面镜子,呼吸、眨眼、微笑,都精准到每一分每一秒都同步。
“我喜欢这种状态。”医生突然脱离了镜子体系,单独跟她说话,“离得越近,大脑信号链接越强烈,控制身体的能力就越厉害。”
缇米也转头对她讲悄悄话:“有时我甚至感觉我被放大了三倍,这两人就像我的左右眼,我好似还和从前一样,用一具身体在做事。”
月缨缨闭上眼暗骂:变态!
睁开眼却故作好奇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扮成医生的时候为什么没揭发我?”
缇米笑了笑:“这当然要依靠引擎!我的一切都归功于引擎!它既代表科学团队,也代表我找出的一种新能源。”
月缨缨恍然大悟:“你就是靠着新能源才让列车跑了这么久吗?”
“对啊,就是克莱诺,你不是知道的吗?”医生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至于为什么不揭发你,我又没有心灵感应,如何能让外面的黑西装冲进来杀了你?他们可不认识我的另一种形态,而且……”
两个威尔福德分身做了一个将手伸进去,扭一圈,再拉出来的动作。
“在检测你的克莱诺含量后我们发现,原来是有人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把克莱诺吸收挥发。”
医生和缇米的嘴角咧出一个夸张的幅度:“简直是上天赐予的礼物!”
月缨缨内心一阵恶寒。
她也听出来了,现在的处境有些危险,这两个人要么直接把她融了,要么把她拉去做研究。
抿了抿唇,压下心不安。
“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月姐姐。”缇米的眼神恢复了些许纯真,“威尔福德先生只是想让你当车尾的领袖,接替吉列姆的位置,帮他继续奴役人而已。”
“闭嘴!”缇米的表情像是在左右互搏,“不准自己出来多嘴!真是废物,刚洗好脑的小孩儿后遗症就是多!”
医生一巴掌抽在缇米的脸上,似乎是在惩罚他的不忠。
缇米一脸委屈的哭了起来。
“我确实有这种想法。”医生不慌不忙地切着牛排,“不过,如果你要接受了这一项,就必须得把左脑替换掉!你放心,不会对你有任何副作用,只是确保你会听我们的罢了。”
月缨缨冷眼旁观,她想了想说:“科蒂斯就是这么被你换芯的吗?”
“没错!但他的本体自主意识太强,根本不听劝,所以只能让佩可全权代理了。”恢复过来的缇米也切起了牛排,缓缓地说,“也正因为如此,你才发现他不是科蒂斯,对吗?”
不对,她明明是见到了发条才怀疑的,看来威尔福德并不知晓她和佩可曾经有过的对话。
月缨缨犹豫着,点了点头。
威尔福德得意地笑笑:“你完全不用害怕月小姐,虽然埃微尔太过暴躁,甚至想直接杀了你,但好歹威廉是个懂事的,及时向我报告,制止了这一事件的发生。”
“这才有了今日,你我二人共进晚餐的局面啊……”医生欣慰地看着她,“如果不是他,你想接管末节车厢的伟大想法,就没人能帮你实现了。”
接、接管末节车厢?
他是误认为,之所以杀了科蒂斯,不仅是发现了佩可的存在,更是想取而代之的意思吗?
还是,他就是在暗示自己,该怎么选?
月缨缨抬头,试探性地露出了笑意。
威尔福德立刻回以她笑意。
“你是个绝对的聪明人月小姐,现在,就让我的属下带你去做手术吧,虽然这会儿手术室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但我会为你安排在最前面的。”
月缨缨心中对此嗤之以鼻,她相信有社长在,末节车厢的人不会有事的。
但是……
“你说让我接替吉列姆的位置,但车尾的人都死光了,我要去当光杆司令吗?”
“怎么会?”缇米跳下椅子,“死光了,再拨一批人去就好了呗,反正都是些被洗脑过的人,不会有异议的。”
说着,克劳德就要来带走月缨缨,但她的目的还没达到,现在就走怎么行?
“我的问题还没问完!”她挣脱克劳德禁锢的手腕,“南宫明秀在哪里?他和她的女儿,死了吗?”
克劳德替威尔福德回答了:“你来的时候已经见过他们父女了,居然想借机逃到外面去?殊不知列车的门早就被封死了!所以他们现在一个在熔炉里,一个在研究车厢被解剖分析数据。”
月缨缨不敢置信地看着克劳德,腹中恶心,竟当场呕了出来。
克劳德赶忙嫌弃地拉远。
借着这个时机,月缨缨一脚踹在她膝盖骨上!这一脚的力气可谓十足,直接踹碎了那膝盖!
“嗷!”克劳德疼痛不已地单膝跪地,伸手去摸枪,腰上却早已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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