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大郎,人在里头。”
又有个娘子跑了出来,一看谭戟,知道军爷来了,能做主的也就来了,于是急忙让谭戟进村儿去。
谭戟又看了一眼盛姣姣,提着刘清进了黄土村。
盛姣姣哭哭啼啼的跟在谭戟身后,一群人还在前方揍曲长几个。
喊打喊杀声震天,村民正中,被揍的那几个人已经一动不能动了。
谭戟见状,提气喊道:
“别打了,各位叔伯停下来,交给我处理。”
“是谭戟,别打了,都别打了。”
民兵队的人率先冷静下来,缓缓的,大家都住了手,齐家老太太、齐大姑娘,还有齐家三个娘子,依旧还在打。
人群分出了一条路,给谭戟让了条缝,露出了地上被打得血肉模糊,只剩下了一口气的曲长三人。
谭戟紧皱着剑眉,看向齐家几个还在那儿拿脚踹的女人。
齐大舅伸手,扯了老娘一下。
齐老太太住了脚,看向谭戟,气呼呼道:
“谭大郎来了,正好,你与我家大郎是好友,那我家姣娘也是你的阿妹,现在我家姣娘被这三个属国的杂碎差点儿毁了清白,你说该怎么办?”
又指着谭戟手中,那已经晕了的刘清,啐了一口口水,
“杂碎,细作,千刀万剐了你。”
齐大姑娘也是气得赤红了脸,往刘清的脸上啐了一口口水,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着。
剩下的几个齐家娘子,连同村里的其余女人,开始撸着嘴,也要啐口水。
谭戟将手中的刘清往地上一丢,冲黄土村的村民们拱手,严肃道:
“既然是抓到了属国的细作与歹人,这件事还是要交到军中处理,倘若他们是来刺探我方虚实的,我们也不知道被他们掌握了多少去,这四人,便容谭戟先带走,调查过后,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众人默不作声,不能直接将这四个人打杀了,他们不能服气。
最后,还是民兵队的队长出了面,
“既然谭大郎这样说,那咱们还是得听谭大郎的,属国异动,军中要扩营征兵,咱们民兵队要与军中联动,现在咱们都听谭大郎的。”
治寿郡全民皆兵,民兵队与正式的军人之间,只差一个生活在军营里,一个在家里种地而已。
当属国狼子野心,想要进犯大泽,治寿郡的军营,就会派出一个人来组织各村儿的民兵队。
谭戟身穿军甲,出现在黄土村,就代表着他们村儿的民兵队算是正式被军队征召了。
听民兵队的队长这样一说,村子里的人不想同意的,就都只能点头同意了。
谭戟又转身,同村长吩咐了几句,村长立即命人来将刘清这个细作,以及那三个面生的,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属国”男人绑起来,送至谭戟的东营。
一旁站着的盛姣姣听村长和谭戟商讨的内容,似乎谭戟已经升了东营营长。
按照治寿郡的兵制,一座营里有一千人,原先只分了左右两座营,现在扩营了,改成了东南西北四座营。
谭戟和齐漳都升了营长。
他们俩带新营,一个是东营营长,一个西营营长。
因为是新营,经验不足,所以不是战场主力,还承担着扩营征兵,组织民兵队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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