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霜不愿意教,娄如君拿元霜也没有办法,只得从外面特意给明霞请了一个琴师来专门教导明霞抚琴。
娄如君很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生怕哪里没有做好落人口实,说她作为嫡母不够尽心。
元霜对于明霞的事本来就不怎么过问,明霞是要上天还是要入地与她都没什么关系了。她依旧每日去心斋那边抄写经文。在一家人的细心照料下,半个来月后夏老夫人的病总算是痊愈了。病了这么一场,夏老夫人的精神比之以前差了好些,胃口也还没能完全恢复。
这天傍晚,家里的这些男孩儿们从学堂回来,大家一起去看望了夏老夫人,夏老夫人原本没什么精神的,但见到了孙子们顿时就来了劲。元松正绘声绘色地给老夫人讲学堂里的一切趣闻,老夫人听后顿就笑容满面:“你们几个也真是淘气,就会欺负范先生老了,一点也不知道要尊师重教。回头大老爷知道了定要训你们的话。”
老夫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倒也中气十足,一点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柏行简在屋子里很快就找到了元霜,两人目光相接,元霜朝他点头微笑,柏行简也大方地颔首报以微笑。这段时间两人见面的机会不少,几乎每天都要说上几句话,转眼间就已经形成一种默契了。
果然从老夫人房里出来后,柏行简又拉着元霜在芭蕉树下叽叽咕咕说了一通。眼下已是四月初,距离秋闱也只有四个来月的样子。参加秋闱,这是柏行简最大的一件事。元霜知道他忙,也不好十分打扰他。
“这阵子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给哥哥增添了不少的麻烦,您现在又要准备秋闱的事,也不好再让他十分为难你。哥哥只用专心备好就行,别的事不用操心。”
柏行简道:“棠弟倒还好,不算什么麻烦。二妹妹,你说我这一去能不能蟾宫折桂?”
元霜愣了一下,接着说:“我相信哥哥肯定没问题的,到时候您金榜题名了,大伯娘还要摆酒宴为您庆贺呢,所以别有什么负担,尽管放心去考吧。”
跟前的女子貌美如花,又心思玲珑,柏行简九岁的时候就来到了夏家,转眼间这些年过去了,他的心中也早就留下了这个女孩的影子,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磨灭了。他心中暗道:元霜,你等着我,你要我蟾宫折桂,我就折给你看,我一定会考取一个满意的成绩来。到时候我向你表明心迹的话,那时候请你一定要答应。
这些话在心中萦绕了许久,碍于礼数柏行简也不敢向元霜吐露,只得将一腔心事埋藏在心中。
回头柏氏问起柏行简来:“距离秋闱很近了,要不你暂时搬出去住一阵子吧,没有这些人打扰你也能专心致志地学习。”
柏行简说:“姑母不必担心,在家我也能用功读书。”
柏氏自然之道侄儿的心思,她笑着说:“我知道其中的缘故,你必定是舍不得霜丫头,觉得自己搬出去了将来就很少见面了,是不是?”
柏行简脸一红,他也没有否认,接着跪在柏氏跟前说:“要是侄儿能中举的话,还请姑母替侄儿做主。”
“你起来吧,这事我早就答应过你,我心里有数。不过以你现在的能耐只怕还差了一些。霜丫头毕竟是二太太生的,要娶到她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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