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霜不得其解,薛崇礼便与元霜说了一番药理:“里面多添了一味药。而且药量还不小,就是这味藜芦,这是催吐药。从前面的那些配伍来看,病人很虚弱,体弱者用藜芦可是大忌。而且从用药来看,藜芦添加得并不少。”
元霜忙道:“多谢薛大夫告知,我这里还有一张药方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她将药方递了过去,薛崇礼接来细看了一眼,那些药都对得上,只是藜芦这一味方子上并没没有。
“这药方配得不错,用药也讲究,从药量来看,应该是给小孩子吃的。天杀的,为什么会有人要害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薛崇礼看向了元霜。
元霜忙道:“薛大夫别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也不可能来请教你了。”
大家族里的那些阴暗地方薛崇礼是见识过的,他点头说:“我不是怀疑夏小姐的为人,只是觉得这样的手法用在一个小孩子身上未免有些狠心。”
元霜道:“多谢薛大夫帮我解开心中的疑惑,下次再登门仔细道谢,这里我急着要回去也不方便久留,就此告别了。”
她大老远跑来,就为了问几味药,薛崇礼也没有多加挽留,他道:“行,夏小姐急着sh回家的话,我也不挽留了。再会!”
元霜留下了一串钱作为酬谢,对于元霜的阔气薛崇礼向来是来者不拒。他并不扭捏任何地就坦然接受了。
元霜上了马车,正要放下帘子的时候薛崇礼走了来对元霜说了声:“夏小姐身在漩涡中也得当心,将来还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小姐开口便是。”
元霜没想到薛崇礼这般仁义又与薛崇礼道了谢。在离开村子前,她又去见了村里帮她忙的绣娘,又重新给她们交待了任务,安排妥当后这才离开了翠屏寨。
元霜担心这一耽搁会误了进城的时间,因此一直在催促着车夫快马加鞭。车夫安慰元霜道:“二小姐不必担心,一定能在宵禁前进城的。”
“但愿如此,要是困在半路就不好了。”
太阳一点点地西移,元霜的心情有些忐忑,从薛崇礼口中得知了一件事,姚氏的那个儿子的死现在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可是什么人会连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儿也不放过?会是谁动的手?
应该不会是长房的人,姚氏得不得宠,生没有生儿子都与长房没有关系。那么就只能是二房的人,姚氏来夏家也没多久,那姚氏自搬进栖霞苑后就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也没有和谁结下过仇恨,再说那也是她父亲的骨肉,再胆大也不可能去算计父亲的骨血。
思来想去,能有利益冲突的也就母亲和宋姨娘了。母亲不喜姚氏,平时是个软弱的人,但即便这样她也不可能动了杀心,母亲不会做出这样不堪的事来。不是母亲,那就只能是宋姨娘了。从动机来看,宋姨娘的可能性最大。
但总不能凭借怀疑给人定罪,是不是宋姨娘还两说,现在证据是有了,现在还缺证人。元霜仔细将自己得到的线索整理了一番。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车子突然停下来了,元霜忙撩帘问道:“为何不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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