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刘权就骑着马去云阳请大夫。
过了一个时辰,大夫背着药箱呼哧带喘的进了屋。
擦擦额头的汗,他问道:“病患在哪?”
公孙倾忙起身让出地方,说道:“这,在这,劳烦您看看。”
大夫放下药箱,从里面拿出脉枕,垫在李诗诗的手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给她诊脉。
公孙倾担忧的看着,见老头一会皱眉一会又点头。
他的心也跟着一上一下的。
一直到老大夫望闻问切的一一看了个遍,他这才面露喜色,起身对公孙倾拱手道:“恭喜恭喜,令夫人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什么?”公孙倾有些难以置信,“三个月身孕?”
“是了。”大夫一边缕着胡子一边笑眯眯的说着:“不过就是令夫人身体有些虚弱,看你们这样应该不是云阳的人,想来这两天舟车劳顿有些伤了胎气,故此她才精神不济。”
随后他看了一眼李诗诗又问:“她最近可曾有过害喜的症状?”
“害喜?”公孙倾愣了。
说实在的,这事儿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向来不近女色的他能知道女人害喜是什么样的就怪了。
大夫将公孙倾仍懵着,于是便笑着解释道:“就是出现呕吐,或者是头晕嗜睡的症状。”
公孙倾闻听忙点头:“是的,昨天就吐过,这两天她确实是挺嗜睡的,一开始我以为她只是舟车劳顿,没想到居然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公孙倾既难以置信又有些喜出望外。
他没想到李诗诗这段时间出现的异样情况,竟是因为怀了他们的孩子。
一时间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看着昏睡的李诗诗,他原本想叫醒她与她一同分享喜悦,可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看着大夫,拱了拱手说道:“我与内人新婚不久,对于有身孕的人应该注意什么,我真的是一概不知,还请大夫不吝赐教。”
“好好好。”大夫欣慰的点点头:“像你这样的男子老朽还真没怎么遇到过,你且随我出来,我告诉你一些注意事项,在开上几幅安胎药,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有劳了,这边请。”公孙倾帮大夫拎着药箱子,带人去了刘权的房间。
刘权听说李诗诗怀孕了顿时傻眼了。
他呆愣愣的看着公孙倾拿着笔像个勤学好问的学生一样,在这认真的记下注意事项。
他多少有些难以置信了。
公孙倾回头一眼就瞧见了站在那发呆的刘权,他有些不悦的微微皱眉说道:“你站那干嘛呢,快给大夫倒些水。”
刘权忙回神,哦了一声赶紧端着茶壶给大夫斟了一杯。
李诗诗醒来以后发现公孙倾不在房内,内心的慌张感骤然升起,她连忙掀开被子下了床,连鞋都没穿就往外冲。
她刚打开门就看到了公孙倾,还没来得及开口,公孙倾却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不穿鞋就往外跑,天多冷啊!”
“你去哪了?”李诗诗强压着惊慌的情绪问道。
“没事,先抱你回床上再说。”
李诗诗眼眶唰一下红了,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她搂着公孙倾泣不成声:“你、你知道、我刚才、刚才醒来发现你不在、我好慌……”
公孙倾一开始还不慌,甚至还很愉悦,但看着李诗诗哭,他顿时慌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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