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预料之中的“立竿见影”效果,杨进眉头微紧,小声对五人道:“够了,可以了。”
可五人根本听不进他的话,依旧抱头打滚惨叫,看上去疼得要命。
杨进隐隐觉得事情不对,抓住一人的手腕,眼神示意那人停下来。
那人被这一拉,恢复了些许神智,一见杨进,立马如见救星似地抓住其衣袖,
“大人,救救我,疼死了,要疼死了...啊...”一边说一边喊,而其他四人,也开始去抓杨进的衣摆或脚踝,纷纷喊着救命。
杨进心头大骇,连连后退几步,他终于明白,这些人根本不是装病,而是真的犯了头痛症。
就在他愣神之际,台下一群人也都揪着心,比起神医那边的平静,显然这边形势看上去更加严峻,有人忍不住喊:“大人,快给他们治治,这看着要疼死人啊。”
杨进一醒神,恢复了理智,他连忙上前,抓住一人脉搏,倏尔,又抓住另一人脉搏,然后第三人、第四人、第五人。直到所有人的脉搏都摸过,他才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满脸惊愕和不敢置信:这些人的脉搏,竟然都是正常的。
难道被反收买了?杨进不得不这般想,原本这五人,就是他找来装病的,他虽然无法保证自己一定能治好谁,但他用此方法却可以保证那乡野村夫一个人也治不好,如此最坏的结果就是平手,但即便是平手,他也不会输得很难看。
可现在的情况却已经超出他所控所想。这些人什么时候被收买的?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圈套?
杨进越想越觉得是这可能,怒极,揪住一人的衣领就低声质问:“你们敢背叛本官,你们可想过那后果。”
被揪住衣领的那人疼得直翻白眼,用仅剩下的一点意识委屈澄清:“大人,我们真的头痛,我们没有背叛大人,还请大人救救我们。”
“胡说,你们好端端的,怎么可能突然头痛,你们的脉搏正常,浑身没有半点病痛,还想糊弄本官?”杨进压着嗓子低吼。
旁边一人听到这话,脑子一转,想起先前吃过一颗药丸,赶紧道:“大人,刚才我们吃了那庸医的药丸。”
彼时逐风也正扭头看过去,见杨进半跪在地上,有些担忧道:“杨大人,你那边没事吧,他们...”
话还没说完,对面病患五人之一就站出来痛斥:“你这庸医,你刚才给我们吃了什么?你害死我了,你赶紧拿解药出来。”
逐风一脸莫名,“你这人好没道理,你本就患有锥心刺骨的头痛症,这会儿犯了疼,竟怪起了我?”
“你胡说,我们本来好好儿的,是吃了你的药才成现在这般。”那人又急又疼糊涂了,如此反驳道。
逐风越发奇怪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本就患有头痛症,上台时还捂着脑袋喊疼,怎么这会儿又说自个儿好好儿的?”
“你...”那人吃个哑巴亏,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可另一人却忍不住了,他的脑袋就像人拿着锥子往里钻,一股一股疼得他恨不得撞头死去才好,他豁出去了,大喊道:
“我们本来没有病,是吃了你的药才犯了病,你这人好狠毒,你纵是知道我等是装病,也不该如此残害折磨我们。”
他说得极快,让杨进阻止不及,眼见着现场迅速陷入一片诡异安静,杨进脸色唰地惨白,僵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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