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松了手,似笑非笑,“我自然没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大人您儿子的师傅,按理,大人您应当尊我一声先生。”
“你...”潘成桂气得一时哑口,又见仆人们个个噤若寒蝉,都恨不得把头垂到地底下去,不好再让这些人看笑话,只得暂时压下了怒火。
不过他也还记得另一件事,目光如炬地看着皮三:“你说他偷了东西,可有证据?”
皮三连忙道:“草民略通玄学之术,算到玉佩就在这院里,只要大人派人前去搜查,定会找出玉佩。
大人,只是去搜一搜而已,若真什么都没搜到,草民给他跪下赔不是,于大家也没什么损失;可若是真的找到了...”
赵钱急切地看着逐风,他隐隐觉得不能搜,一搜只怕那玉佩还真就在他屋里,到时候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逐风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真正有麻烦的不是潘明,更不是他,而是赵钱。
“那就去搜。若是搜不到,你诬陷他人,本官亦要按律处置。”潘成桂沉声道。
皮三笑着应是。
潘成桂点了几人,命其进屋搜查。
赵钱急得满头大汗,皮三看向他的眼神邪恶不掩,这是摆明要害他。可郡守已经发话,他一来没资格拒绝,二来若是再拒绝,那就是自己心虚,越发说不清了。
逐风也心道不好,这一搜,赵钱铁定就逃不了。
不管那玉佩怎么去了赵钱屋里,但他相信赵钱肯定不会偷东西,遂这屋子不能搜,否则到时候一个人证物证俱在,罪名就铁板钉钉了。
“慢着。大人,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搜,若是搜出来也就罢了,可若是搜不出来,这不是让府上的下人们心寒吗?
您府上的人,您却怀疑偷了东西,您是凭什么怀疑,因为他们的身份卑微不值得信任吗?
我相信大人的为人,定也不是那般以贵贱论人的,可大人此举,虽是无心,却实则伤人得很呐。
何况,大人要当着几个孩子的面,伤他们父母的自尊吗?孩子年幼,大人小小的举动,却又哪知给他们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潘成桂听他这般说,一时犹豫起来。
他虽私心里根本不想找那劳什子玉佩,可他身为郡守,若有人在自己面前犯了法,那他也不会姑息,然而神医所言也确实有理...
沉吟良久,他问道:“那依先生所言,此事该如何解决?”
“很简单,既他说是算出来的,那我们再找一人算算。
不瞒大人,我家三个孩子曾拜高人指点,略通此道,若是叫他们来算,定也能算出玉佩所在。若他们亦算出这玉佩就在此屋中,到时候再搜,也就合理多了,大人您觉得呢?”
潘成桂想了想,反正一时也没有其他法子,便依其所言。
正欲派人去古树胡同,逐风却道:“大人,我妻儿此时正在决曹公堂,不妨请大人移步,这既是一桩偷窃的案子,放在公堂上审,岂不更合适。”
潘成桂点头:“此言有理。”命在场所有人前往决曹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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