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拉起杜嘉怡。
“自己的命,除非自己放弃,否则哪有拱手让人的道理。”沈星河知道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力感。
小时候因为胎记的不稳定,她有好一阵都没能好好上学。为了不被叫“小怪物”,全家还搬迁过好几次。她惶恐过,挣扎过,可最终都没能摆脱那胎记的桎梏。
直到姥姥带她礼佛,给她躁动的心找了一条归路。可这一路仍然没有尽头,她在路上孤独地走着。姥姥带着姥爷、舅舅相继皈依佛门,唯独她这个从小便满身檀香味的人却被推拒在佛门之外。
她虽然从来没表露出来过,但是心里的迷茫、不甘,甚至是委屈、埋怨,都深深的扎在她的心底。
为什么是她?那胎记为何不在别人头上?
为什么不是她?他人皆可入我佛门,唯独她尘缘未了。
而顾夕朝仿佛能给她一个最终的答案,无论属于她的路最终通向哪里,都应该由她自己决定。
“别哭了,还记得鲁迅先生说过的话吗?”
杜嘉怡愣了,“鲁迅”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她的周围了。乍一听闻,还有点要高考的那种恍如隔世之感。
“我想: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沈星河那时候特别喜欢这句话,所以过去了这么久也记得很牢靠。看杜嘉怡那明显反应不过来的表情,她笑了。
“杜同学,这可是考点,要记牢啊!”说完便哈哈大笑。
杜嘉怡听着沈星河这无厘头的言论,也反应过来了。她被沈星河感染,也跟着大笑起来。
两人就这么没有形象的笑着,最后笑的肚子都疼了。
“沈星河,谢谢你!”杜嘉怡捂着肚子,看向沈星河的眸子里,原本溃散的眼神消失不见,铮亮的双眼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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