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确实是猛药。
石室里的蚰蜒死了一地,肠穿肚烂百足抽搐,场面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爹亲自到甬道口检查了一番,见再无漏网之鱼,这才招手示意我们继续前进。
顺着甬道口爬进去前,我最后看了一眼这满地的蚰蜒尸体,见大多数都在药水腐蚀下化为了一滩脓水,心里不由得猛地冒出一个念头来:
这地宫里到处是古怪动物,连蚰蜒蜘蛛都长得这么大,和外头的生物大相径庭,真的只是一座用来封印陨石和怪物的地宫么?
会不会其实这里还隐藏了别的秘密?
这念头只是一闪,我还没有想出什么端倪,爹的声音就从前头传了过来:“这地宫不密封,蛇虫鼠蚁定然不少,你们两个的袋子里我也都放了这种药水,关键时候记得拿出来用。”
我和贾山应了一声,爹又继续道:“这群蚰蜒怕是被咱们给弄绝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引出什么别的来,咱们还是都小心为好。”
“爹,地宫存在了这么多年,这得孵化出多少小蚰蜒啊,这么多小蚰蜒长大了再生小蚰蜒,子生孙孙生子,咋可能被咱们这一下就弄绝了?”我忍不住发笑。
可随即我想到一件事,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如果地宫在这里存在了六七百年,又一直有这么些蚰蜒,那繁衍出来的又岂止是这么一点点?
如果刚刚的大蚰蜒是听到了动静以为是有鼠群进洞,那其他的大蚰蜒呢?
“胡说啥呢你。”爹呵斥了一声,语调都带了几丝寒意,“还是祈祷这里只有这么一群蚰蜒的好,不过你说得也对,这里是地下,虫子啥的多着呢,怎么可能被咱们这一下就弄绝了。”
我胡乱点点头,想到爹也看不到,又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但心里存了这个想头,在脑子里忽闪忽闪地,再也按不下去了。
爹也沉默了下来,只顾带路。
我们就这么往前爬了差不多一二百米,前头就又看见了一个洞口,爹伸头探进去张望了一圈,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站在外头走了一圈,才回身示意我们两个跟上。
“这里应该是地宫里的中殿。”他高高举着手里的蜡烛环顾四周,大概判断道。
那截蜡烛烧得只剩下个尾巴,爹说完这话便一口气把它吹灭,从兜里掏出手电来代替蜡烛照明。
“爹你刚才咋不把手电拿出来。”我好奇地问。
“点蜡烛能驱散这里头的脏东西,免得被脏东西跟上,出什么意外。”爹一本正经地解释完,又清清嗓子笑道:“其实是为了试试地宫里的氧气是不是充足,要是蜡烛没走几步就熄灭了,那就是氧气不够,咱们就不能往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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