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也摇头,“说不定那镜子真是什么宝物,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事,难道这尽头真的会是什么天宫?还真被小包说中了?”
我不免得意地一抹鼻子,嘿嘿笑道:“看吧,我就说这个大殿其实是个入口,不然你见过谁家的地宫布局这么简单的?再说,我和高老道去过山东坟地下,这里和那里看上去可毫不相干,哪有谁家的地宫建成两个部分单独放着的嘞?”
爹闻言点点头,给了我一个赞许的眼神,又拉过我的手腕细细地号了脉,皱眉问道:“刚才被犬妖打伤了没?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摸摸胸口,之前还疼痛难忍的部位现在却只是隐隐作痛,并不影响行动,但是爹的表情似乎又不轻松,不禁忐忑地道:“比刚才好多了,没那么难受。”
贾山在旁边道:“叔,你可没瞧见刚才小包那样,那可都吐血了,吓死我了都。”
爹一听,眉头皱得更深了,我见状连连摆手,生怕爹以为我不能走了再把我丢下,“没事没事,我现在感觉挺好的啊,真挺好的。”
爹点点头,也道:“我奇怪的正是这个,明明我记得在殿里你还内伤很重的样子,现在看上去又没什么事儿了,所以我才号脉看看,结果脉象居然也没什么不妥,真是奇怪。”
我想了想指着自己胸口道:“会不会是黄皮子给我的这五个金字儿的功劳?这东西之前只在老张家发威过一次,确实厉害,两道鬼气都不敢和它硬碰硬,后来始终没有再发威,不过我倒是觉得它们印在我身上之后,我这身体恢复得倒是特别快了。”
爹点点头,揉揉我的脑袋笑道:“确实是个好东西,也是我儿子的机缘,不然来这地方我总担心你受伤,以前我跟着我师父下墓倒斗,总是难免受伤,墓里尸气阴毒极重,活人的身子可受不住,谁出去了都得躺个十天半个月才能慢慢恢复。没想到这地方不是墓地,却比个大墓还凶险万倍,要是没有这样的好宝贝护着你,爹出去一定内疚死了。”
这么说着话,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走到了天梯的中间位置,天梯之外风云卷动,暴雨狂飙,天梯上却是和风微熹,温暖宜人,完全像是两个世界。
我心里记挂着犬妖和白蟒,忍不住靠近天梯边缘,努力睁圆了眼睛朝天梯外头看,却发现只能根本看不清这两只妖兽的踪迹,在这庞大的地宫之中,纵然是如巨龙一般的白蟒和三米高的犬妖,也如沧海一粟,一旦落进风雨里,便连点水花都激不起来了。
这恢弘气象,实在令人震惊,我好一会才平复住心情,迈步追上爹和贾山,还不等说话,竟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这是比天梯外的风云变色还要恢弘的画面。
天梯之上一片白光,宛如仙云,而在这仙云的尽头,云海翻波之上,竟是一座高有数米,飞檐斗彩,精雕细琢的木楼端坐云端,地宫中的狂风暴雨竟全被这木楼压在脚下,半点水汽都不能翻腾上来。
这木楼通体金漆,在这地下久经岁月却丝毫不曾脱落和氧化,被天梯的毫光一照,依然璀璨生辉,耀人双目。
我耳边像是忽地腾起了滔天的梵唱,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只能听见贾山在我身边发出的惊叹:
“咱……咱们真的上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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