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遮掩过去,她依然有用武之地。
薛芷烟见状,咬了咬牙,跪到地上。
“请舅舅责罚。”
薛怀澹沉吟了片刻,道:“念在你不懂事初犯,便原谅你这次。只是此事不可让任何人知晓!”
“多谢舅舅,芷烟知错了。“薛芷烟连忙磕头。
她身旁的怜霜闻言也是一抖,跟着一起跪地。
薛芷烟察觉动静,抬眼撇了怜霜一眼。
知晓内情的还有身旁这位伺候过叶昭言的大丫鬟。
她不由地掐着手心恨恨下决心。
薛怀澹点了点头,目光在怜霜身上流连了片刻。
怜霜定是看见过什么,只是这丫头还有用处。
“你先退下吧!“
这边叶昭言被青衣少年带到了一片山坡上。
山坡四周都是空旷的野地。
夕阳下的寒风呼啸,吹得树木沙沙作响。
少年在山坡上停下了脚步,休憩片刻。
叶昭言抬眼看去,山坡下是茫茫大雾,隐约能看到一条小河,河水湍急。
这是一条下山的隐秘小路。
“你带我下山去做什么?”她不敢置信地问道。
“自然是去送你一程!”少年没有正面回答,再次弯腰抱起了她。
他的眼睛很漂亮,像一汪深潭。
只是眼底有着结着厚重的淡漠和疏离。
这是一个看似温柔实则冷酷的人。
叶昭言压下心头的不详感,轻声询问道:“方才与你所谈之事,考虑得怎么样?”
“我担不起这风险,恕不奉陪。”少年依然脚步不停,神色平静。
叶昭言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疏远,她抬起头,目光迎上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
对方的眼神很冷,就算是在这个夕阳照耀下,依然散发着寒气,让她浑身不自在。
一股浓郁的绝望涌上心头。
她被带下山之后,迎接她的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这一路并没有见到任何人,叶昭言不相信是薛怀澹怕她难堪,特地让人避嫌。
她总觉得前方有更黑暗的陷阱在等待着她。
忽然,她看见远远的有一队车马经过。
也许会是她得救的转机!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掐灭了。
因为她看到了薛二管家。
他年约六十,穿着灰色的锦袍,须发半百,面容看上去很是慈祥。
薛二管家身后站着十数个侍卫,与那队车马停在原地。
两方衣饰迥然不同,似乎是偶遇在这荒野小路,在商量着什么。
叶昭言脸上浮现一抹惨然的苦涩。
她不想放弃。
远处的车队显然注意到了这两人。
“这是怎么回事?”华丽的马车旁,一位管事皱着眉问道。
听到那个人的询问后,薛二管家立即走了过去,一副恭敬地表情。
“我们也是偶然路过,见这女子与一群乞丐起了冲突,那乞丐将女子打伤玷污!我们正着人将她送回家。”
“如此?彦忠,你去护送一程。“那辆马车里传出一个声音。
“是!“一个中年汉子跳下马背,快速地跑向叶昭言。
叶昭言的脸早已被青衣少年掩在怀里。
那个被唤作彦忠的汉子看到叶昭言破烂的衣裙后,愣了愣,眼中闪过一抹同情。
叶昭言有些气闷。
青衣少年的手虽然看似温柔护住她的后脑勺,实则稳稳的按住,令她不能动弹。
众人只以为少年在顾全被玷污女子的脸面,并不觉得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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