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姓男子转身再拜山峰,道:“自数年前大蜀皇朝气运垂落,邪魔频出,火焰洞诸位同道也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生灵涂炭。我玄门自三百年前,玄天老人创立至今,秉承正道,门下弟子与妖魔势不两立,中间惨遭魔手,几度衰败,却始终秉持道心,如今天下再次大乱,我等应运出世……还望上修允许。”
话语落下许久,众人躬身不起,终于自山上云雾深处,传来宏大声音:“可。”
众人惊喜,再次作揖而拜,旋即自觉离去,不敢再打扰那神秘大修清修。
山顶悬崖处,温铭再度闭眼,任凭风霜侵袭,宛若石人,对于山下之事,这几年时常有散修来拜,大抵是不见的。
倒是这玄门正宗,却有些意思,一众修行境界不过练气四五层,却身怀正气,隐隐可见一些气运端倪,显然今后有一番作为,索性结个善缘。
……
昼夜交错,四季更替,又是三年。这年大雪,满山白皑皑,四野里冷风呼啸,积雪阻山,却有一队伍艰难行驶,一名衣着华贵妇人在婢女搀扶下来到山脚下。
待人备好香案,妇人屏退左右,躬身下跪行礼,轻声道:“凡女唐媚,拜见上仙。”
寒风吹蒴,无人回应,妇人觉得理所当然,轻声道:“自八年前,上仙救下凡女,凡女便应誓,如若能活下去,定会年年供奉于上仙。”
旋即,便诉说自己这些年心事,也不管那神秘上仙能不能听到,或那次无意窥见,只是幻觉,但此时无人,只把心头挤压之事一一道来。
许久之后,妇人恢复华贵,轻声道:“如若凡女能取国,定会为上仙立金身,是为国之神镇,皇族永供。”
……
温铭此时却在十余万里之外的一处仙居,正与同属火焰洞大修吃茶,两人看着山外云雾翻腾,灵鸟翱翔,不时谈论时局势态。
“单道兄,如今你定居于此,如何看顾周遭凡间,难不成有何妙策不成?却要告与我,否则成天乱逛,始终不得清净。”
“温铭啊温铭,也就你老实,这镇守一地之事,本就是一苦差事,善功也不多,却需要成天风吹日晒,巡视十余万里,就算你我乃是筑基大修,也是精力不足啊。”
那人笑了,道:“我也无什么妙计,只是在此定居,让周遭十余国度,每五年汇报一次,各地设立别院道观,监察而下,再赏罚分明,自是无人不敢用心。”
“原来如此,温某受教了。”
“小事尔,不必客气。如今你我共同出山,自当互相扶持,否则一旦遇险,山门远隔千万里,救援无法及时,只能依靠我等自己。”
“听单道兄的意思,山门与‘天魔窟’之战,难不成有什么变故不成?”
“也不知那‘天魔窟’到底隐藏着多少老魔巨妖,前些日子突然冒出十余童子,个个凶戾无匹,我等三门死伤无数,还是天火师叔携三味祖师法宝‘三味真火’丸,方才稳住局势,否则你我哪会在此清闲,说不得也得上去厮杀。”
“且不说这些了,此次前来拜访单兄,却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这可否有多余煞气,匀我一二?”
“……这个,让你失望了,我这无有多余。且不说你我,哪位师兄道友不缺煞气呢?打磨法力,熬炼肉体,只有靠自己一点点采集积累罢了。当然,如若赚得大量善功,也可以向山门置换。”
“……”
温铭失望而归,回到大蜀后,召来十余火焰洞弟子,当即宣布设立十处道观,并当场选出十人做观主,颁发法旨,并给予丹丸。
如此周转数国,方才把事情处理好,只觉浑身轻松,无需再到处乱跑。
相对其他国度,大蜀此时状况就不太好,战乱四起,民不聊生,时有妖魔潜入作祟,也是他重点关注之地,所以决定暂时定居于此。
很快各处道观建立,运行效果也大大增加,也许是放开了弟子们手脚,居然弄得有声有色,到成了各地修行界牛耳,并择徒传道,却也出了几个良才。
而温铭则开始四处寻觅煞穴,打熬法力,修炼‘八九玄功’,同时也在整理这些年丹道理论,重作‘丹道杂论’。
于是,到便宜了许多用心办事的弟子,时常有灵丹赐予,更能获得山前听讲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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