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袍的袖子一甩。
嘭的一声响动,消失在原地。
……
……
……
阳光明媚,海风习习。
一阵冰冷在脸上传来,焦急的声音在耳朵旁呼唤着,“小混蛋?小混蛋?”
“别吵。”安东挥舞着手臂犹如驱赶苍蝇,还挠了挠肚皮。
“小混蛋?”那个声音继续。
“吵死了!”安东烦躁地嘟囔着。
接着,那个声音突然变得极大,贴着耳朵,大声吼道:“睡什么睡,死了之后有的是时间睡觉!”
安东猛然惊醒,睁开眼,“老师,我错了,我再也……”
“嘎嘎嘎。”老巫师左手指着安东,右手托着的脑袋发出嘎嘎嘎的怪笑声,“你这个习惯很有意思。”
“mmp!”安东很不爽地观察四周,风平浪静,一切都很平和。
唯独飘在半空中的飞天扫帚绑着的那条绳子,勒得肚子生疼。
他挣扎地爬上飞天扫帚,扯开绳索,又从头发上抽出魔杖,愣了愣,突然惊呼了一声,“卢平!”
飞天扫帚调头,俯冲降落。
卢平面色苍白的倚靠在一台机械碎块上,温柔地看着他,“我又被你救了一次。”
安东面色古怪,“我本来是打算找你当保镖和老师的。”
卢平微笑,“等我好了,就给你当保镖。”
眼见卢平没事,安东连忙再度抬升扫帚,看向老巫师,“安娜和佩德罗呢?”
“在海上飘着。”老巫师耸了耸没脑袋的肩膀,“很可惜,我那愚蠢的老师没死。”
“……”
一个巨大的木板在海面上飘荡,佩德罗双眼紧闭的躺着,安娜用力的抱紧行李箱坐在一旁,见到安东乘坐着飞天扫帚划破白云降了下来。
“安东!”安娜惊喜的叫着,扔开行李箱扑了上去。
用力地一把搂住他,“太好了,你没事!”
“我都看到了,你挡在前面,你是个英雄!”
说着,又情不自禁的亲了一下安东的脸颊。
然后她反应了过来,有些害羞的跑了回去,抱起行李箱挡住了脸,只露出一个大眼睛偷看着他。
安东愕然,摸了下有些湿漉漉的脸颊,迎面就看到老巫师揶揄的怪异笑容。
他望着安娜精致的脸庞,深深地吐了口气,暗自告诫自己,一定不要炼铜。
炼铜是可耻的。
于是他灿烂一笑,看着安娜,“我觉得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安娜眨了眨大眼睛,“好朋友?”
她笑了,笑得很甜,用力的点了点头,“好,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安东这才松了口气,看,是自己多想了。
于是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声在海面上响彻,劫后余生的两人笑得很大声,传得很远。
然而安东很快就笑不起来了。
当他用飞天扫帚拉着那块大木板回到小海岛,看着荒芜一片的废墟,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
“安娜,看来这里住不了人了,要不然我们先去你家休整一下可以吗,你看,佩德罗是你父亲的好朋友。”
安娜摇了摇头,“可以是可以,可我不知道怎么回去,我知道的几处家族庄园都被强大的魔法遮盖,只能通过特别的魔咒瞬移进去,我父亲又出门了。”
安东眨了眨眼,“他多久回来?”
“半年吧?”
“这么久!”安东抽了口凉气,“他就这样把你扔在这里?”
安娜显得有些沮丧,脚尖轻轻的拨动着一块小石头,“安娜得了一种很怪的病,我父亲一直都在想办法治好我,他到处奔波,经常一年看不到几次。”
血咒兽人!
安东瞬间就想到了这个,叹气。
沉默了一会儿,他茫然地看着天地,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
就很淦,他为什么总是被这个问题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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