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麾下的第一爪牙,密闻司提督,南宫仙儿,凶名赫赫,听说在北燕境内,可止小儿啼哭。”
说到这里,老人突然笑了起来。
“对了,老夫听说雅楠那丫头,现在已是徽州第一才女,这些女娃娃们,一个比一个厉害啊!”
“老师谬赞了,要是让那丫头听到您这话,怕不是尾巴要翘上天了!”
两人说笑了一阵,老人的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这次老夫回来,其实是为了另一件事情,你可知恩师他老人家为何不愿接受这帝师之位?”
“师祖他?”
沈邈微微一愣。
这种宫中秘闻,根本不是他这个级别能够接触到的。
曹国泰看着自己这位得意门生,良久,轻轻吐出这个字:
“削藩。”
“什么!”
听到这话,沈邈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后背瞬间便湿了一片。
那些人的地盘可都是随着先帝,一刀一枪挣下来的。
如果贸然削藩,便是滔天祸事。
“这……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太后她老人家……”沈邈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你觉得有区别吗?”曹国泰一阵苦笑。
沈邈无奈叹了口气。
陛下年幼,国事全由太后把持。
“既然老师已经告老还乡,不如颐养天年便是了,何必再操这些心呢。”沈邈劝说道。
曹国泰苦笑地摇了摇头。
“老夫此次回来,便是想为朝廷荐贤选才,不管将来情势如何,多几个栋梁之材,百姓的日子总会好过一点。”
听到这句,沈邈不禁肃然起敬。
“难怪老师会对这梁家书生另眼相看,看来是真动了惜才的心思。”
“那这文章?”沈邈询问道。
“君子言必信,行必果,老夫这便修书一封,相信青云学宫那边,还是卖老夫这个面子的。”
沈邈点了点头,在一旁帮忙起来。
……
与此同时,在徽州城郊的一座破庙内。
一个长相俊美的女子,正一脸寒霜地看着地上之人。
在她身旁,侍女一身软甲,也是一副英气凛然的模样。
“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来这里!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地上之人,被绑着手脚,满身都是伤痕,不停挣扎着。
“密闻司,南宫仙儿。”
女子淡淡丢下这句话,地上之人便如老鼠遇到猫般,再也不敢发出一点动静了。
在边境上流传着一句话。
宁惹阎罗王,莫惹南宫娘。
惹了前者,大不了一死。
可若是惹了后者,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这就是密闻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抓来的舌头?就是这种胆色?”南宫仙儿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之色。
侍女嘴角一阵抽搐。
要不是小姐你凶名在外,他怎么会如此老实。
“这人原本是番国国师侍从,因为犯了事,才逃到大乾这边。”
侍女恭敬地站在一边,悄声解释道:
“听说青仙登门挑战那日,他就在场。”
闻言,女子神色才缓和了几分。
“如果你再看到那人,能否辨认出来?”
听到这话,浑身伤痕之人,磕头如捣蒜:
“回大人话,小的肯定能认出来的!小的愿为大人做牛做马,求您不要杀我!”
“活不活命,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南宫仙儿冷笑一声,让人将犯人带了下去。
很快,小庙又安静了下来。
“小姐,眼下国事繁忙,陛下那边定然需要人手,我们为何要在这边浪费时间,不如……”
侍女刚开口,就被自家小姐打断道:
“你懂什么!
青仙随便一句话,便能退却番国数万之师,连陛下都夸他有经天纬地之才,神鬼难测之能!”
“此等厉害人物,即便不能为我北燕所用,也绝不能落在大乾手里。”
“现在你明白了么!”
“奴婢懂了!”侍女肃容道。
“好了,眼下既有了此人,找到青仙不过早晚的事情,我们可得好好谋划一番了。”
“不管你在哪里,遇到我南宫仙儿,算你倒霉!”
南宫仙儿嘴角勾出一抹戏谑的笑容,便带着人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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