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
随后问她:“为什么?”
“父亲特意嘱咐,不能让任何人开棺,他想安稳的入土。”安玲小声地说。
“你父亲还要多少嘱咐?你一并全部说出来吧。”我道。
“没、没了,就三条。”
安玲可能看我有些不悦,她有些紧张地说。
而说着,她就拿出了一张黄纸,递给我。
我定睛一看,安玲没有骗我,这是安石年留下的,黄纸黑字上,确实清清楚楚的写着三条遗嘱。
第一,去锦业大道的书店中,找一位陈百岁的店主,让他来护送出殡。
第二,不设灵堂,不让吊唁,家中一切如旧。
第三,任何人不得开棺!
我紧紧盯着这张黄纸遗嘱,主要在看第三条。
任何人不得开棺,才是三条遗嘱中,最重要的一条!
我愈感不对劲,如果不是安玲用那可怜、恳切的眼神看着我,我真想不顾她父亲留下的遗嘱,当场开棺看看。
“我问句冒昧的话,你父亲是怎么死的?”我出声。
“父亲的身体一直很好,他的死因,我其实也不提清楚……”安玲低声说。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母亲呢?”我又问道。
安玲摇了摇头,回我说:“我没有母亲,从小都是被父亲拉扯到大的。”
“明天出殡,就我们两个人?”我沉默了会,又问。
“我还联系了几位抬棺匠,明天清晨出殡,您就跟在边上就好了,墓地也不远,就两里路,在村子里。”安玲回我。
“好,那今晚,我住你家可以吗?”
我点头。
而这时,面前的女孩突然低下了头,可以看到,她雨润的耳垂,已经红成了一片。
只听安玲细弱蚊蝇:“家里只有两间房,一间我的,一间父亲,你要住就住我房间吧。”
我开口说:“不用,我就住你父亲那房间。”
“父亲就是在房间里去世的,你睡我那里吧,我的床很大。”
安玲的脸已经涨红的跟苹果一样。
听她这样说,我却来了精神,这样一来,我就更要在安玲父亲的房间住了,既然在房中死的,那么必定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安石年是怎么死的,明日的出殡又会发生什么事,可能在他的房中能找到一丝端倪。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住进了安玲父亲的房间。
房间中有死气,却没有阴气,可以从中知晓,房间中确实死过人,但并没有邪煞。
简单来说,就是很正常的死人房。
夜幕降临,我并没有睡在安玲父亲的床上,而是坐在地板上,默默的观察着周围的变化。
我没有合眼,我时刻盯着门口。
我有预感,安石年死因诡异,在这出殡的前一天,必定会有事情发生。
果然,就在天快亮时,门口的楼梯口处出现了一道身影!
一个男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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