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洁端来事先熬好的浆糊和草刷子,秦微微用手一扎一扎的量好了窗户的尺寸,然后将窗纸裁剪好,拿了张马扎凳踩在脚下去够。
秦微微一面糊着窗户纸,一面与扶着她以免摔倒的卫洁交谈:“妹妹,今天买的糖葫芦你吃了没?好不好吃呀?”
卫洁连连点头,笑得两颊绽出了小酒窝,“嗯嗯,很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谢谢微微姐!”
秦微微转过头,笑吟吟道:“你喜欢吃就行,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市集逛逛,那儿还有很多好吃的呢!”
卫洁听了,虽然心里很欣喜,但还是咬了咬唇,微微摇头道:“姐姐还是把钱省下来吧,零嘴儿这种东西,偶尔尝一次味道过过嘴瘾也就够了。家里还有许多地方要用钱,能攒一点是一点吧。”
秦微微听得不禁动容,像她这么大的孩子,居然如此懂事得令人心疼。
她爱怜地摸了摸卫洁的头发,笑道:“洁儿真乖!好了,窗户纸糊完了,你去房间看看弟弟醒了没有。若是醒了,叫他穿好衣服,然后去厨房打盆热水,帮弟弟洗个头。”
“好,我这就去。”卫洁扶着秦微微下来,麻利地跑进了屋子。
秦微微洗净了手,看着自己亲手糊的窗户纸端端正正,没有一丝歪斜,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伸了个懒腰,从屋角拿出卫洵替她准备的水鞋换上,然后把碗里剩下的浆糊和草刷子放回原位。
又拿了小半根黄瓜嚼了起来,隔着窗子看院子里卫洁在太阳底下帮卫瀚洗头发,动作轻柔而细致,打心眼里羡慕这对姐弟的感情。
秦微微在现代是一个独生女,并没有兄弟姐妹,就算是堂的表的亲戚也都比她大好几岁。
她曾经不止一次地幻想过,若是能有个像卫瀚这般可爱又乖巧的弟弟,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嚼完了黄瓜,秦微微从厨房走了出来。
正巧这时卫洵与大哥卫渝已经起来了,一人扛了一把锄头,卫洵的锄头上还绑了一只装满了干活时要喝的水的铜壶,手里拿着施肥用的木桶。
“秦姑娘,你准备好了没?俺们现在差不多出发了。”卫渝笑着开口问道。
“好了。”
秦微微点了点头,低头一看,他们两个脚上穿的还是破烂的草鞋,脚趾头都一个个露了出来,而把唯一的一双水鞋给了自己,以免下菜地时脏了脚,不由得鼻子一酸,有些感动。
“三哥,我来帮你拿水壶吧。”
“好喔,辛苦你啦,秦姑娘。”卫洵讪讪地一笑。
“三哥以后别叫我秦姑娘啦,怪生分的,叫我微微就可以。”
秦微微从卫洵手里接过铜壶,只觉触手一阵冰凉,冷得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她揭开盖子一瞧,里面装的竟是凉水。
“大哥,三哥,现在这种天气喝凉水容易坏肚子的。我给你们换成温开水吧,今天中午烧了一些,我去盛一壶来。”
“还是秦姑娘...”卫洵突然记起什么,挠了挠后脑勺,忙改口道:“还是微微想得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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