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如此说,封小姐还有何话可以说吗?”
“没有了,冯公子好文采,我佩服,佩服。”
封若兰此刻便是再不开心,也得恭敬得回应出声。
封云汐冷笑两声,再次摊开纸笔,刷刷挥洒。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停笔,诗句成。
南山捧起来,视若珍宝,好好的读了一番。
这真的是好句,好句啊!
“小友当真好句,能写出如此的诗句,我便是读了那么多年书,确实于小友相去甚远。”
南山自愧不如,如此好的诗句,到底是如何才能写出。
“太傅谬赞的,不过是春雨之时有感而发,难登大雅之堂,却让太傅如此谬赞。”
“怎么能是谬赞,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这一句就已经,只是这后面的,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两句当真是鬼斧神工,对句工整,言辞深切,怎么就成了难登大雅之堂,放眼整个京城,能有几人有如此的才华,尤其这一个润字,妙极!”
南山很是惜才,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遇到如此之人。
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才说了冯寻是抄袭,这边马上具有新诗问世,两首诗都是这般好句,如何能做了假?
一时间,众人似乎都明白一个问题,这诗果然是冯寻所作。
这般好诗,若是前人所作,怎会这么多年都无人知晓?
那封若兰的一番行为就值得让人推敲了,她怕是想要借着冯寻抄袭的名头,来证明自己才是这个诗会上艳压群芳的人,但让她始料未及的是着冯寻是真的有本事。
紧紧的握住双手,封若兰才勉强控制住自己想要逃离得心。
“姑娘,不知这可否证明我是真的有这才华,本以为诗会是爱才之人聚集之地,谁知宴会上竟然闹出了此等的事情,是我之过。”
冯寻此言,封若兰在忍不住,拂袖而去。
丫鬟在后面追,一边叫着小姐。
文人公子们注意到这一幕,亦是明了,封若兰是受不了自己才女的名头被人挑衅,且还被人当众揭短。
放眼她出生自现在,她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切还是被一个名不见经传得人给侮辱了,叫她如何放得下。
“本以为是个颇有才华的清高之人,谁知也和闺阁那些只知道算计的人一模一样,空有名头。”
“谁说不是呢!都说长和候府大小姐文采斐然,仪态万千,今日看来却不过如此,连容人的度量都没有!”
封云汐听着这些人的高谈阔论总觉得可悲,这古代的男子喜欢的都是外表的花团锦簇,而偏偏这闺阁之中的女子却被这花团锦簇迷了眼睛,一辈子都在为这虚名奔波。
囚笼之鸟,困兽之斗,攀附于别人的菟丝花何时才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知晓自己一辈子想要拥有的东西呢?
“王妃,你不开心吗?”
“开心,怎么会不开心,不过我总觉得我见识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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