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初寒上午有课,午餐是跟同事在大学附近的餐厅随意解决的,下午,他还想给谢湫茗叫一份甜品,送去警局。
“箫教授,你在看什么呢?”落落大方,穿着黄色裙子的宁心踩着一双恨天高,款款走来。
宁心在家里休息了几天,还是不太甘心错过眼前这个她喜欢了很多年的男人,可她的骄傲也不允许她对不喜欢她的男人死缠烂打。
只是箫声声的话到底让她记在了心上。
箫初寒抬起头,目光清冷,“宁心,宁叔宁婶好多了吧。”最近他一直忙着照顾他喜欢的白团子,就没有在问过宁心父母的事,他妹妹声声在宁心父母出院后也去了几次她家。
他是一次都没有去过,主要原因是有些太尴尬,虽然他跟宁心是假扮情侣,可宁心今年又突然跟她父母说要结婚的事,不巧的是他又随手买了一枚戒指,这误会就更大了。
这不,“分手”后,箫初寒不想让宁家人太尴尬,也不想让自己太为难,就没有在去过宁家。
他是最希望宁心快点开启新的感情的人,不然他给他追白团子的路上增加难度。
宁心坐下,把包放下,看着他,“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
“嗯,问我什么?”箫初寒不解。
“我听声声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我想知道你跟我解除假扮情侣关系,是因为她吗?”宁心紧张的看着他。
“是也不是,我们应该结束这假扮的关系,毕竟是假的,在国外那会是我们都遇不见合适的,你又想让父母安心,才会来找我帮忙的,如今我们都回国了,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如果在不结束,父母已经误会我们有结婚的念头,在不把话说开,难道真的要结婚吗?”箫初寒始终无法理解宁心,这些年,她每次都在双方父母面前来说他们之前感情有多好,有多幸福,他都提醒过多次,她都不当回事,叫他很心累。
也不止一次后悔过,帮她这个忙。
如果在最初,她说假扮情侣那天,就直接拒绝了,是不是就更好了。
也不用像今天这样尴尬,“宁心,我们都不小了,我之前帮你,也是不好拒绝,加上你话都说出去了,我也不好在人面前佛你的脸面,现在我们真的应该去寻找合适自己的另一半。”
宁心以前说过她喜欢他,可是他从来没有觉得宁心真的喜欢他这个人。
所以,他才真心劝她,不要被自己执着迷了眼睛。
她真的应该回头看看。
没准适合她的就在不远处······
宁心说:“我知道了,今天就是想知道,她到底比我有多好。”
“她在我眼里是最好的,没有之一。”
箫初寒提起喜欢的白团子,眼里盛满了细碎的星光。
“看来你是真的喜欢她。”宁心怎么会看不出来,箫初寒对她总是很疏远,很客气,不管她多想靠近他,都被他给推开了,一次又一次。
“祝你幸福,我也要放下了。”宁心有自己的骄傲,她今天来也不是死缠烂打,就是想祝福他,顺便死心。
“谢谢你的祝福。”
“嗯,你要过的很幸福,很幸福。”
经年之后,宁心嫁给了爱着她的男人,有了一个宝贝女儿,过着普通又温馨的日子,还是时不时会在旁人嘴里听到箫初寒跟他的小娇妻的幸福生活,每每她都是面带笑容与旁人说他们过的很幸福很般配。
只是,从别人嘴里一直听说箫初寒有多疼他的爱人,她还是会跟她爱人说起当年箫初寒对她的变相追求有多冷漠,始终不肯回应,还变相一直婉拒的事。
而这时他的爱人就会说,不爱你的人,你在多的热情,人家也不会回应。
在提起假扮情侣的事,宁心后来也知道了箫初寒的爱人是一直有芥蒂的,她也理亏是她的问题,而箫初寒纯粹是帮了她,所以,她也不会去人家面前刷存在感。
·
宁心学会了放下,终有一天会遇见她的幸福。
箫初寒也算松了一口气。
他还想着等父母回来,还要解释一番所谓结婚的大误会。
想起这事,他也头疼。
·
吴白开车到了新德小区。
今天他就带了谢湫茗一个人过来这里。
一个虐待儿童的案子,还未证实是真是假,就没有把所有重案组的警员都带过来。
“这里没有停车位吗?”新德小区是一个破旧的小区,谢湫茗坐下副驾驶,看着眼前的小区,连个停车位都没有,无奈说道,“要不随便找个位置停车?”
“不行,我看前面有个空的停车位。”
“那就先停一会。”
“嗯。”
停好车,吴白带着谢湫茗下了车。
“几单元。”
“六单元,802。”
“我去,八楼呀。”
没有电梯的八楼?
谢湫茗抬头看着天,忍不住说,“我今天穿着高跟鞋呢。”
“··········”
吴白蹙眉,再次觉得女人就是麻烦,上班就不能穿平底鞋吗?当然这话他也没有胆子说出来,不然某个女人一定会狠狠怼他一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嘴贱惹祸自己扛!
“那怎么办?”吴白心想,不然我背你上去得了。
谢湫茗抿抿嘴唇,下午天气突然热了起来,她光滑白嫩的脸上都有了汗珠,“我自己慢慢往上走。”
“能行吗?”吴白看着她渐变色的高跟鞋,不太确定的问。
八楼,不是闹着玩的。
万一穿高跟鞋走快了崴了脚,可怎么办?
吴白都有些后悔把她带出来了,还不如当时给小米打个电话,叫他跟着呢。
“别墨迹,你先去,我慢慢爬楼梯。”
“嗯,我先上去了,你自己注意点。”
“嗯,放心吧。”
·
旧的楼,楼梯台阶都多。
谢湫茗在吴白后面,往八楼走去。
她今天穿的这双高跟鞋,确实走这么高的楼层,很累脚很不舒服。
等她爬到八楼时,吴白已经进去了报案人家里了。
谢湫茗敲门,就进去了。
屋里只有一个穿着睡衣裙的女人。
“········”
吴白正跟女人说话。
谢湫茗在门口站着,默默观察了女人的家,一个字:脏。
吴白问完。
谢湫茗也大致知道了女人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了。
女人是特殊职业,每天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出去工作,而她隔壁邻居,每天白天晚上都会打孩子,砸东西。
那小孩是个四五岁的女孩,很瘦很小,女人说不知道女孩长什么样子,因为女孩脸上脏兮兮的不说,还总带着伤,新旧交替的伤,还有一些丑陋的疤痕。
女人见过女孩几次,女孩被打的,双目都失神,呆呆的,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小孩那么充满灵动。
谢湫茗一直站在门口,突然一道小小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往发出声音动静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就看见脏兮兮的小手,从楼梯另一侧的门后冒出来。
谢湫茗顿时被吓了一跳。
等她在看过去时,脏兮兮的小手变没了。
随后,一个穿着脏兮兮衣服的小女孩从门口出来。
谢湫茗的目光瞬间变了。
吴白一直有留意谢湫茗,见她一直往走廊看。
特别奇怪,便走了过去。
低声询问,“怎么了?”
“你看,这个女孩应该就是她说的被虐待的那个女孩吧。”果然目光呆滞,满身伤痕,连露出的小胳膊上都是淤青和鞭痕。
谢湫茗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看那些外面的触目惊心的伤痕,都觉得头皮发麻。
紧紧几岁的小女孩,是怎么能在这种无休止的伤害下,活到今天的。
而周围人的冷漠,也挺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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