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只见过她在学校时的样子,而她走出校门后的生活,我从不曾得知。况且,一个真正端庄得体的人,是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有失态的表现的。
列如江老师,即使她再生气烦闷时,我都从未在她嘴里听过一个粗鄙的词汇,也从未见过她泼辣蛮横,河东狮吼的样子。我想真正温柔的人,辞海里是没有那些字的,也不懂撒泼该是怎样的步骤。
而宋老师的情绪失控,显然是常态。
“你想要干什么?”宋老师问道。“你想要插足我的家庭?”
“不是。”
“你想要跟我生活在一块?”
“不是。”
“那你想要干什么?”
“我就是想要保持联系,一个月打一次电话。”
“哦,那是你想的,我没这么想!滚开!”
一月一次电话,听起来便很机械式。因为正常的要好的师生之间,联系与沟通都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而如此刻意的约定,显然,即使宋老师答应了我的恳求,也不会带有丝毫感情。
可我已经不想再奢求什么了,我不需要她带有感情。只要保持联系,她敷衍我也好,当个小猫小狗逗逗也罢,只要能够让我感觉到,她陪伴着我,她没有离开我,我就满足了。
这样的想法听起来就很低贱,然而我并无其他办法了,或许我本身就是个低贱的人。我的生活里,只有她一个人了;我每天思索琢磨的事,也只有她这一件事。
我只能从她身上寻找存在感和价值感,以及活着的意义。就如同一条寄生虫一般,只不过寄生虫是索取食物,而我是精神依附。
我很想找些其他人来转移寄托,也很想做些其他事来分散注意。可我发现我做不到,我似乎需要时刻与宋老师保持链接,不是在手机上,就是在她家门口,或是去学校里。
我只有依靠这种紧密链接,才能勉强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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