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有人比他更能知道,夜幕下,何家村的恐怖。
走过几栋房屋,何跃突然听到了一声轻响,扭头看去,这是邻居三爷的房子,三爷终生未娶,年纪大了,才和马寡妇结了个伴,算是彼此有个照应。
当时两人都已经60多岁,自然没有子女,或许正是这个原因,三爷和马寡妇对村里的小孩都很好,小时候有谁被家长教训了,只要跑到这来,总能避免一顿打。
甚至不少家人都学精了,孩子不听话就守在三爷家门口,总能逮住。
此时,三爷家和之前的房屋一样,大门紧闭,一把老式锁头将两扇木门紧紧锁在一起。旁边的窗户也没有丝毫被打开过的痕迹。
“老鼠之类的小动物?”
何跃皱了皱眉,动物对鬼气息的敏感是人类所不能比拟的,别说何家村,即便是他住的竖店,也从来没有发现过一只老鼠蟑螂。
想到此,何跃举步来到门前。
当目光落在锁头上时,不由得一愣,锁挂在半边门上,根本没有起到锁门的作用,而且已经变了形,一看便知道是暴力打开的。
回想了一下,刚才自己并没有听到声音,说明这锁绝不是那两个人砸开的,那么这锁只能是鬼打开的。
只是不知道是哪个鬼。
何跃提高戒备,伸手缓缓推开木门。
细微的吱呀声响起,声音不大,但在这万籁俱寂的何家村,却显得格外刺耳。
在吱呀声响起的同时,房间中也再次传来了些许的响动。
何跃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在卧室。”
三爷这里他也来过许多次,和大部分房屋的对称不同,三爷的房屋只有半边。
堂屋的右边便是卧室,堂屋和卧室间有条通道,通往后面的兼做饭厅的厨房。
看上去有两层,实际上只有一层,第二层完全是作为隔热保温存在,也没有地方上去。
何跃并没有急着进入卧室,而是将客厅来来回回看了三遍,才举步向着卧室走去。
眼看着已经来到卧室门前,外面却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何跃脚步一顿,转身向外走去。
刚走出大门,就看到在医院上车的其中一个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村头。
已经到了石牌坊处,要不了几步就能回到刚才上车的地方。
只是这几步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了奢望。
石牌坊旁,一颗巨大的老槐树几乎覆盖怎么石牌坊的树枝上,垂下无数粗麻绳,其中一条正好套在那人的脖子上,任由那人挣扎哀嚎,依旧被麻绳缓缓的拖回来,悬吊在半空中。
要是普通人恐怕早已经死了,但那人还能不断的挣扎。
可惜,挣扎都只是徒劳。
何跃看向槐树,在槐树下,一道身影被粗麻绳套着脖子,一动不动的挂在半空中。
即便隔着有段距离,何跃依旧能分辨,那是村里的一个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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