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怎么这样可怕?
他不是应该好奇沈惊蛰做了什么,然后对她弃如敝履吗?
“我做了难以启齿的事情?”
沈惊蛰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宝珠,忽然一把拽住她头发将她拖到面前低声开口:“你自己以为自己多干净呢?勾引姐姐的未婚夫,反倒将自己说成冰清玉洁的仙女了?”
“你别忘了,平南王府和沈家的婚事,是我外祖母定下来的,现下信物还在我手中,我一日不给你,你便是嫁给苏修竹,也只能是个卑贱的妾!”
沈宝珠听见这话,如坠冰窟。
沈惊蛰怎么能这样恶毒?!居然想让她只能做妾!
她还没回过神,一盆恶臭扑鼻的东西忽然被泼到她身上。
沈惊蛰手上拎着个粪桶,泼了她一身大粪,还将那桶直接扔在她身上:“晦气东西,好端端出门怎么就遇见你了呢?非得泼些秽物给你驱驱邪!”
沈宝珠气得浑身颤抖,只觉得自己那一身黄黄的东西恶心至极,尖叫一声想要对沈惊蛰动手,却被沈惊蛰厌恶的踢开。
“脏死了,真恶心,不滚回去好生洗洗你身上和心里那些龌龊东西,在街上丢人现眼作甚?”
沈宝珠气火攻心,捂着胸口昏厥在地。
沈秋分早已愣在一旁,万万没想到平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沈惊蛰会这般,看见沈宝珠昏倒,脸色瞬间惊怒。
“沈惊蛰!你,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沈家人,那我也不必再给你留脸!欺负宝珠,你该死!”
他举拳就要打沈惊蛰,容行渊却忽然当胸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自己都是个不要脸的,还口口声声说给别人留脸。”
容行渊将沈惊蛰护到身后:“我看你们沈家除了沈惊蛰,还真是一窝子坏种。”
“你,你……”
沈秋分倒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看向沈惊蛰两人的目光怨毒至极,容行渊却看都不看他,护着沈惊蛰离开。
“公子不必为了我找麻烦。”
两人走出半条街,沈惊蛰才开口:“沈家是公侯,咱们……恐怕暂时惹不起。”
她总有一天要回去找沈宝珠讨债的,却不是现在,可她不想连累身旁这人。
容行渊听见她那句“咱们”,一时有些恍惚,许久才道:“公侯又如何?既然见到了你被欺负,容某便不能坐视不理。”
沈惊蛰沉默一瞬,心里莫名有些堵。
两世为人,竟只有一个一面之缘的人护她?
她自嘲的笑笑:“万一我就是个不知检点的人呢?公子不怕毁了自己的清誉?”
容行渊的拳头微微一紧,许久才僵硬开口:“你不是。”
“公子同我不过一面之缘。”
沈惊蛰回头看他,温软的脸喜怒不辨,眸子却藏着深深痛意:“公子方才不就已经被我连累了么?若公子今后要留我开医馆,少不得更要惹人非议,说公子……”
一只修长的手忽然捂住了她的嘴。
男人冲她郑重道:“我信你,你不是。”
他顿了顿,似是觉得这样的话过于单薄,又道:“便是你毁了我的清誉,我也不在意,我不过无名小卒,不在意那些虚名,你只管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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