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惊蛰心中一凉,“钉床!?”
江湖上有一种杂耍技法,有人能够躺在满是针尖钉子的铁板上打滚,却毫发无损,这对擅长轻功的人而言再容易不过,可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算得上是最残酷的刑罚。
沈宝珠见状,嘴巴都快笑歪了,她正愁没有名义收拾沈惊蛰呢!
“贤妃娘娘,我好歹是皇子正妃,你这么对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沈惊蛰寒声质问道。
贤妃人多势众,又怎会惧怕她一个人,看着那钉床,轻轻笑了起来。
“七王妃的意思,是你心虚了,不敢了?我本来还想怜悯七王妃是个女子,只需要用脚掌走上去,顶多也就落个半身不遂,不会重伤。若是你能够一声不吭的走完,本宫就相信你是清白的,如何?”
“我为什么要向你证明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贤妃根本不听她说话,直接冲侍卫使了个眼色,两个身强体壮的侍卫架起沈惊蛰,就往钉床走去。
沈惊蛰拼命挣扎无果,豆大的冷汗沿着脸颊蜿蜒而下。
如果真的踩上去,还要走完全程,那她这双腿,从此就废了!
“我不要,不——”
“还不上刑!”贤妃怒吼一声,两个侍卫连忙加快速度。
眼看沈惊蛰的脚掌就要被钉子刺穿,千钧一发,一道强大的力道推开侍卫,强行将沈惊蛰护在怀中。
男人双目通红,低哑的声音弥漫着冰冷的气息:“贤妃娘娘,我敬重您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但您竟敢对我的王妃滥用私刑,你眼中可还有国法宫规?”
贤妃没想到他居然能够及时赶到,脸色白了白,但她到底见过大风大浪,不慌不忙的笑了起来。
“七皇子,我这也是在帮你调教王妃,你不感激我,怎能对我大放厥词?你也不想因为一个王妃所犯下的过错,就连累整个王府吧?”
容行渊面色阴沉,闻言薄唇勾起:“我与王妃恩爱非常,何时轮得到贤妃来多管闲事?有这个功夫,娘娘还是多管管四哥才是。”
他抱紧沈惊蛰,沈惊蛰趴在他胸口,她自己已经缓过劲来了,但总觉得男人的呼吸还急促的厉害。
容行渊察觉到她的目光,低头拍拍她的背,当做安慰:“今日之事,来日我会一字不差的告知父皇,若是本王的王妃有任何差池,我定不会放过贤妃娘娘!”
沈惊蛰默默听完他的话,仰头看了看戴着面具,气势冷峻的男人。
以前看不出,这个人还是挺护妻的嘛。
容行渊咄咄逼人,贤妃也不想损兵折将,只能咬牙让侍卫都退了下去。
她不甘的瞪着容行渊怀里的沈惊蛰,皮笑肉不笑的提醒道:“可别怪本宫没提醒你,沈惊蛰,你给你师傅的那本医书,已经被烧了,你师傅死无对证,明日就要被斩首,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书被烧了!?”沈惊蛰如同腊月寒冬被泼了一盆凉水,身体冷的微微发颤。
她捏紧拳头,忍住屈辱的泪水对容行渊道:“王爷,放我下来,我……我想留在贤妃娘娘这儿。”
虽然不知留在这里能否帮到师傅他们,但起码能够找到更多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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