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容行渊没再说什么,等到了王府,她就匆忙跳下车,跑回自己屋里。
关门房门,她按住胸口,回想起容行渊的脉象。
就在刚才容行渊替她摘落叶的时候,她趁机摸了一把容行渊的脉。
她本以为容行渊武功高强,不像外面传言的那样病殃殃,可没想到,他的脉象居然真的迟缓无力,一看就是中毒已久,回天乏术的征兆!
不仅如此,他的脉象和原戎非常相似。
“到底是他在装,还是他真的到了大限之日。”沈惊蛰嘀咕着。
她还从未接触过如此棘手的病人,一时间,竟然也不敢妄下定论。
忽然,门外传来激烈的拍门声。
沈惊蛰打开门,见思雨提着灯笼站在门外,不由分说拽起她就走。
“我们这是去哪儿?”沈惊蛰一头雾水。
思雨脚步如飞,身上的伤势一点也没有妨碍到她:“刚刚沈家传来消息,说沈明予死了,你要回去治丧。”
“六哥,死了?”
沈惊蛰吃了一惊。
转眼来到沈府,府里已经挂起了白布和白灯笼,哭声震天,甚是骇人。
沈秋分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在仆人的搀扶下接待来客,哭的是以泪洗面。
看见沈惊蛰,他一时间忘了二人恩怨,红着眼睛走上前:“惊蛰,你六哥他走了!”
“我知道。”沈惊蛰早已听说此事,只是她和沈家人素来没什么感情,挤不出眼泪。
比起无用的哭泣,她更想知道,沈明予是怎么死的。
那日虽然中了毒,可人还好端端的,不过几日不见,怎么就命丧黄泉了?
“你、你为何一滴眼泪也没有,你还是不是人,那可是你的兄长,我就该知道,你就是个冷血无情之人!”
沈秋分见她冷静的模样,气的破口大骂。
沈惊蛰皱了皱眉,没有搭理他,径直去了灵堂:“六哥尸骨未寒,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我想你也不想让外人现在看我沈家的笑话吧?与其指责我,不如先去给六哥上柱香来的真心实意。”
她这么一说,沈秋分就说不话来了。
来到灵堂,沈惊蛰上完香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棺材。
尸体最能说明一个人死前遭遇了什么,想要知道沈明予怎么死的,就要验尸!
来到棺材前,沈惊蛰往里面一看,愣了愣:“六哥的尸体呢?”
沈秋分从她身后走来,悲愤道:“你有所不知,他是死的太惨,尸骨无存。”
灵堂阵阵阴风,吹的烛光摇动,分外诡异,这一场丧礼来的仓促又古怪,沈惊蛰越想越觉得不对。
她忽然抬手,掀翻灵位前的贡品。
沈秋分错愕道:“沈惊蛰,你干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们才对吧?”沈惊蛰从灵位前一步步走下来,一身白衣墨发,竟带着令人不可忽视的气势。
连日来的王府生活,已经让她改变的越来越像一个王妃。
“连尸骨都没有找到,就一口咬定人死了,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糊涂事?人不见了你不报官,也不见尸首,你怎知他就一定是死了?”
她这番话,倒是真把沈家人问的哑口无言。
沈秋分愣愣的:“可是宝珠说过他不慎坠入悬崖,绝无生还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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