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下的毒,为何还要来救他?你误会我了!”
眼下救容行渊最要紧,沈惊蛰不愿与他辩驳。
可暗卫不依不饶,眼眶发红的盯着她:“说不定是你怨恨主子娶了你,断送了你的终生!听说你当初就是替嫁进门的,你对主子心怀怨恨伺机下毒,再正常不过!”
“胡说八道,不可理喻。”沈惊蛰皱起好看的眉。
她怕吵到容行渊休息,因此并未像暗卫一样吵闹不休,神情冷淡道:“我就算是恨,也应该去毒让我替嫁的沈家人,王爷庇护我多次,更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为何要给他下毒,他死以后,我失去庇护,对我又有何益处!”
沈惊蛰能言善辩,不过三两句话,就把暗卫堵的无话可说。
见状,沈惊蛰来到床边,目光紧了紧。
不过就他们刚才说话的功夫容行渊的气息居然比她进来的时候更微弱了,他恶化的太快,已经没有时间了!
沈惊蛰当机立断掏出银针,暗卫赶忙阻拦,声音带着悲愤:“你又想做什么?”
“我是他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妻子,我在救他,你说我在干什么?我警告你,他的情况已经十分危机,如果你不想让他死,那就听我的,放手!”
她的眸子带着常人没有的锐利,暗卫死死咬紧牙关,不愿让开。
死寂一片的对峙中,床上忽然传来容行渊的轻咳,黑色的血液从他嘴里涌出,越呛越多。
被请来为他解毒的大夫急道:“你们快别争了,王爷他就要不行了!”
沈惊蛰和暗卫同时扭头,沈惊蛰一刻都不能再等下去,直截了当道:“若是我救不活他,我的项上人头就在这儿,随时等着你来取!”
说罢,不顾暗卫和大夫的阻止,开始给容行渊施针。
每一根针对应的都是一个穴位,沈惊蛰谨慎的逼出容行渊深入心脉的毒素,随着一滴滴黑血流入铜盆,容行渊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很多。
看见那黑血,所有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唯有暗卫依然对沈惊蛰充满敌意。
“别以为你这么做就没人知道毒是你下的了,你最好祈祷主子能够平安醒来,否则我保证让你后悔莫及!”
“都这个时候了,不看着点你家主子,跟我说什么风凉话?”
沈惊蛰收起银针,头也不抬道。
比起和暗卫吵嘴,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毒来的蹊跷,若是能查到这毒药的来历,那么容行渊是怎么中毒的,便就水落石出了。
她先把容行渊搜身了一遍,找到一只装满香料的香囊,气味清冷极了,正是他平时爱用的那股味道。
容行渊身上除了香囊,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可是光是这些香料,根本就不足以导致容行渊昏迷不醒。
她的鼻尖忽然闻到一股幽香,淡淡的似有若无,沈惊蛰顺着味道看去,见书桌上摆放早上她亲自给容行渊选的盆栽,眼睛忽然一暗。
她好像知道毒是怎么来的了?
香囊里的香料,和书房里的花相冲,本来是两种用来安神的好东西,可药香相抵,结合起来反而促成了毒药。
知道了中毒的原因,沈惊蛰看那花开的正好,也不忍心丢了,就打算把香料丢了。
就在要丢的时候,病床上剧烈的咳嗽声阻止了沈惊蛰。
容行渊幽幽转醒,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看向沈惊蛰手中被香囊包起来的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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