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沈宝珠正为自己赶跑了宋成而得意,喝着燕窝,想着今日梳什么新妆。
没成想丫鬟云崖跌跌撞撞跑进来,眼神惊恐,犹如活见了鬼:“世子妃,不好了!”
沈宝珠蹙了蹙秀气的眉,娇滴滴的抓起手帕擦了擦嘴角:“怎么了这是,一大清早,说什么胡话呢?”
云崖递给她一张纸:“今天一大早,街头巷尾都贴满了这张告示,连王爷王妃还有世子都看见了,这下可怎么办,世子妃?”
沈宝珠诧异的接过来一看,气的燕窝都快从嗓子眼里吐出来。
她一眼就看出,那字是沈惊蛰的笔迹,她从美人榻上一骨碌爬起来,把绣帕撕的粉碎:“这个贱人,居然敢算计我,我要杀了她!”
那公示的纸上写着,她,沈宝珠,今日要亲自送八万两白银给沈惊蛰的医馆,用来义诊!
这简直就是把她放在火上烤!
沈宝珠气的眼泪狂掉不止,苏修竹听说了这件事,也怕惹麻烦闹的平南王府丢脸,安抚道:“不如你就把你的嫁妆舍了出去,也算是给你自己积德,博个好名声不行吗?”
沈宝珠哪里舍得,那嫁妆,可都是她辛辛苦苦用白银换来的,是她在婆家活下去的底气!
可事到如今,不舍也不行了,沈宝珠不想让苏修竹认为她是个不顾大局的女子,只好忍气吞声,柔顺道:“宝珠其实只是想让公爹,还有婆婆,夫君在民间有个好名声罢了,为此付出多少,宝珠都是心甘情愿,只要夫君心里有宝珠,宝珠就没有遗憾!”
她泫然欲泣的起身,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心里,更是如刀绞的滴着血。
那可是她的嫁妆呀!
苏修竹见她如此大度,心里对她的偏见也少了几分,亲自搀扶着她,去库房清点银子。
“云崖,把箱子都打开吧。”沈宝珠虚弱道。
云崖听话的打开箱子,打开一个,沈宝珠的眼神就直了一分,手指指着箱子,满脸颤抖:“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嫁妆,我的银子呢!?”
只见箱子里白花花的雪花银,就剩下一堆黑乎乎的石头!
沈宝珠哀嚎一声,险些晕厥过去,她双眼红的能滴出鲜血,扶着云崖的手,踉踉跄跄往前走去:“一定是沈惊蛰那个贱人搞的鬼,一定是,我现在又要去让她把我的银子吐出来!”
医馆外,沈宝珠匆忙赶到。
她拨开人群,冲到沈惊蛰的面前,双眸通红:“沈惊蛰,你把我的银子吐出来,我的嫁妆那么多银子,为何会变成石头了!”
沈惊蛰正在给病人看病,见她疯疯癫癫像野狗般冲过来,她神色淡漠,并不意外:“沈宝珠,怕不是你拿不出银子,又想要名声,所以故意把脏水泼在我身上吧?”
“什么?”
“难道不是吗?你苏家高门大户,我一个弱女子,只会治病救人,哪里会翻墙越货?再者那么多的银子,我搬得动吗,还能一夜之间无声无息的给你搬走,你真把我当江洋大盗了不成?”沈惊蛰嘲讽道。
沈宝珠被她一点,才清醒过来。
她这般贸然前来质问,实在是太蠢了!
先不说沈惊蛰是用的什么手段,把银子给挪走的,她没有证据,怎能让人信服?
果不其然,四周的病人嚷嚷起来:“你拿不出银子,还要什么好名声,耍我们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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