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丧门星,你故意看我们笑话!?宝珠方才打我,是不是也因为你暗中捣鬼?”
沈惊蛰供认不讳,她轻笑着起身,居高临下俯视沈夫人,目光不屑至极。
“那可是你的宝贝女儿打的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是,你又能怎么样?不是你求着我,要我给沈宝珠治病的吗,现在你得偿所愿了?”
她丢下几帖药,便再也不理会身后沈夫人尖酸刻薄的叫骂,大步离开。
出去时,正碰上守在门外的沈裘。
沈裘见她一身白衣,面容清冷,身体单薄的好像能被寒风吹散的模样。
心里不知怎么,竟有几分心疼起来。
虽然他一直看重沈宝珠,不待见自己这个嫡长女,可到底也是亲生的。
而且嫁出去以后,也未曾给家里招惹过麻烦,反而是沈宝珠,害得沈家欠了八万两不说,还日日回来哭诉。
哭的他头都疼了。
“惊蛰——”沈裘上前一步,声音比往日柔和许多。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只怕不安全,不如就在家里休息一晚上吧。”
听出沈裘语气里的软和,沈惊蛰诧异的抬头,扫过他含有歉疚的面庞,目色微沉。
“不用了,”她淡淡道,“这里不是我的家,七王府才是,就不打扰沈大人和沈夫人了。”
一句沈大人,直接拉开了二人之间的关系。
沈裘哑然,只好道:“好吧,那我找小厮送你。”
沈家的小厮提着灯笼在前面走,沈惊蛰紧随其后,身影落寞坚毅。
“八妹!”沈秋分提着一个湿漉漉的包袱,快步走来。
沈惊蛰回头,手里被沈秋分塞了个东西。
低头一看,正是她踢下池塘的包袱。
沈秋分道:“我刚才已经让人打捞上来了,你看看,里面可有什么坏了的?”
他语气焦急,仿佛丢了包袱的人不是沈惊蛰,而是他一般。
沈惊蛰沉默良久,抓起包袱,随意的丢进路边泥潭,眼睁睁看着包袱消失在眼前。
沈秋分睁大眼眸:“惊蛰,你这是?”
沈惊蛰淡声:“这些东西,本来也是我不要的,或许池塘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前世,便是她自己被这样翻来覆去的践踏,最后死无葬身,也没有人说过,要保护她,珍视她。
现在她不要了,这些人再献殷勤,她也不在乎了。
矜持的点了点头,沈惊蛰不再看沈秋分,走入夜色中。
回到医馆,季相寓还没睡,见她回来,忙走过去:“师傅,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急了。”
他把一整本医书都背下来了,正等着沈惊蛰回来考核他呢。
沈惊蛰精疲力尽的嗯了声,有些魂不守舍的坐下,倒了杯茶自斟自饮。
看她这模样,季相寓察觉出她心情不好,小心翼翼地问:“师傅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开心,是徒儿又惹你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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