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露水弥漫。
沈惊蛰悄悄跑进怡红楼,地上满是烂醉如泥,一夜未归的客人,酒味浓郁。
她嫌弃的用袖子捂住口鼻,直奔茹艺的厢房。
茹艺正在梳妆,见沈惊蛰进来,愣了愣:“沈姑娘,大清早的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有事。”沈惊蛰到这儿,才松了口气,楼下的气味太过难闻,闻的她都快吐了。
茹艺忙道:“姑娘请讲,任何事,我都愿意帮你。”
“你可知道原戎原公子现在何处?若是不知,还麻烦你帮我留个口信,让他速来见我。”
话音未落,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轰隆一声,屋内两个女子吓了好一跳。
沈惊蛰以为是醉酒的客人擅闯,豁然起身想保护茹艺。
却见花枝招展的宁许愿带着侍卫走了进来,一看见她,就冷笑起来:“好哇你沈惊蛰,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你竟然背着七皇子,一大清早就来青楼找奸夫来了,看我不抓你个捉奸在床!”
她一把推开沈惊蛰,兴致勃勃以为沈惊蛰身后,藏的就是奸夫。
没想到,是一个衣衫完整的女子,桌上还放着两杯热茶,厢房干净整洁,根本没有什么秽乱之物出现。
宁许愿满脸得意凝固在脸上:“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谁,沈惊蛰的奸夫呢!”
茹艺诧异站起:“这话不该我问你吗,你又是谁,我和沈姑娘正在谈事,你为何闯入我的厢房?”
宁许愿结结巴巴说不出话,错愕的双眸睁大。
这时,门外一道沉稳矫健的步伐沉沉传来,容行渊出现在门外,视线冰冷凝视着屋中一切。
“宁小姐,你闹够了没有,到底要针对本王的王妃到什么时候!”
宁许愿慌了神:“七皇子,我真的是亲眼看着她进来的,这一定是她的诡计,她一定是把奸夫藏起来了,只要让我找,我一定可以找到!”
她慌慌张张的在茹艺的厢房翻箱倒柜,茹艺虽不悦,但对容行渊毕恭毕敬,并未多说什么。
她的反应,倒是让沈惊蛰有些奇怪。
茹艺一个青楼女子,见到天潢贵胄的七皇子,神态之间却全无怯怕,只有习以为常的顺从。
倒像是七王府的奴婢一般。
瞧着容行渊脸上的冰冷面具,沈惊蛰心跳如雷,那个猜想再一次浮出脑海。
她悄然走向容行渊,容行渊对她并无防备,冷冷看着宁许愿发疯。
沈惊蛰咬牙,一把拽下他的面具。
那一刻,空气如同静止,容行渊扭转满是伤疤的面容,淡淡看向她。
宁许愿回头,刚好看见这一幕,吓的跌坐在地,屁滚尿流的爬了出去。
“鬼,鬼啊!”
姑姑明明说过,这七皇子毁容之前也俊美极了,为何脸上如此可怕!?
沈惊蛰尴尬极了,她不知所措的捏着面具,心里懊悔不已:“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忽然、忽然……”
她磕磕巴巴的,编不出一个完整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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