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一肚子心事,沈惊蛰回到帐篷中。
刚回去,便迎来容行渊冷酷的质问:“你为何穿着男装出去,你可知道这里人多眼杂,若是你一个人,很有可能会遭遇危险!”
“王爷你别误会,我不是偷跑出去玩的,你有所不知,这军营里粮草紧缺,那些将士们只能吃糠咽菜,我只能穿上男装才能够获取他们的信任,因此也打探了一些消息!”
她将自己所得到的情报告诉容行渊。
容行渊眉头紧簇,大掌紧握成拳:“简直是无法无天,这运输粮草的人到底都干了什么,粮草又运到了谁的手里?”
正说着话,外面忽然一阵奔走呼号声。
“有人大吼起来,不好了,有人晕倒了,快来大夫!”
一听有人晕倒,沈惊蛰来不及换上女装,便匆忙跑出去。
“人在哪里!”
瞧见地上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人,沈惊蛰冷静的指挥:“你们把他抬放到阴凉的地方,我来为他把脉!我会医术。”
给晕倒的将士把脉后,沈惊蛰确认他应该是食物中毒。
她往将士口中塞入了一枚药丸,低声吩咐:“等他醒来后,立刻催吐,便无大碍了。”
一旁司徒泽闻讯赶来,脸色阴沉,瞧见地上的将士无碍,他才松了一口气。
转眸又看向给将士诊治的沈惊蛰,他愣了一下:“你不是七王妃吗,为何穿成男人的打扮?”
沈惊蛰被他当众揭穿,有些尴尬的站起身。
旁边的将士们原以为她是男人,才对她敞开心怀,没想到她是个女儿身。
他们顿时感觉自己受到欺骗,叫嚷起来。
“原来你是七王妃,你为何要欺骗我们,还从我们口中套话!”
这些将士都是真正刀口上舔过血的,这一闹,岂是沈惊蛰一个弱女子能够震慑得住的?
司徒泽冷眼旁观,也不施以援手,仿佛在幸灾乐祸。
容行渊匆忙赶来,一把将沈惊蛰护在身后,沉沉冷视着那些叫嚣的将士。
“她若非如此,你们能够说出实话吗?本王回到京城还有办法给你们运来粮草,若是你们继续这样好坏不分,本王就无可奈何了!”
有关粮草,将士们赶忙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出声。
他们什么都不求了,只求能吃一顿饱饭。
可还没有安静多久,紧接着,军营里再次传来了接二连三的呼喊声。
“有人中毒了!”
“又有人晕倒了,大夫快来!”
沈惊蛰医术高明,自然被他们当做救星。
她像陀螺一样忙到东忙到西,救好所有的病人,才终于跌坐在地,松了口气。
这时司徒泽大步走来,轻蔑的扫了她一眼:“京城来的女子果然柔柔弱弱,不堪一击,我们这边陲之地的女子体力比你好上许多,也不知你一个弱质女流,非要跟着容行渊来这儿干什么,来添乱的吗?”
沈惊蛰本想休息,听到这话,冷笑着爬起来,攥紧拳头,反唇相讥。
“我刚才救了你的兵,难道你看不见吗?若是你这般有本事,你怎么不去救,我出生在京城,并不是我的错。难道司徒将军你,不是从京城而来带兵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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