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枢铭坐在会议室内闭目养神,距离开始时间还有十分钟,接受质询的政府官员与其他议员还未到场。
感觉到脚步声响起,他睁眼看向正走过来的严森,笑了起来:
“怎么样,那边仍然是活力十足?”
“看起来活力十足,实则死气沉沉,和香江这座城市一样,坦白说,我不太习惯看到大家因为某些回信,日程安排的简单工作,而刻意展现出工作热情,这种重复性很强的工作会让人持续保持热情吗?”严森坐在李枢铭身旁的位置,笑着说道。
李枢铭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昨晚没有休息好?脸色看起来有些难看。”
“martin,如果你把这种关注投入在你太太身上,也许她会更爱你。”严森接过文件翻看着,嘴里笑道:
“没什么问题,我太太家中的家事。”
“黎绍坤的问题?听说他那件桉件的立法速度很快,就快要进入立法局一读阶段。”李枢铭笑着说道。
“我岳父当然希望能避免惩罚性赔偿,希望我想想办法,所以昨晚睡的有些迟。”严森苦笑着点点头。
李枢铭目光同情的看了眼严森:“你岳父当然希望那笔财富留下来,毕竟能支撑你走的更远,所以想到了吗?”
“东瀛目前非常看中内地庞大的市场,而我们这位港督又很亲民,想要回归之前展示一下大英关注香江民生疾苦,所以有一些思路。”严森翻阅着资料,用钢笔在一些重点词汇上做着标注,同时嘴里对李枢铭说道:
“其实我感觉,只要不贪心,就不会犯错,原告方大空公司胃口太大,反而会因为吃相被抓住把柄,虽然有正当借口,所以我想,只免除掉惩罚性赔偿,对其他绝不会动心,想方法只用了二十分钟,说服我贪心的岳父用了一个小时。”
李枢铭没有开口回应,而是过了几十秒才说道:
“大义?”
严森看向李枢铭,点点头:“大义。”
“大义两个字使用得当,甚至可以改变是非。”李枢铭感慨的说道。
严森把手里翻阅完的文件递给李枢铭:“我下午有一节课,然后陪太太去应酬几个客人。”
“我和太太陪你一起吧。”李枢铭想了想,对严森说道:“虽然没了大律师公会主席的头衔,但脸面与影响力多少还有些。”
严森耸耸肩,笑着说道:“好,其实无所谓的,所谓大义,就是个人影响力在它面前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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