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家父的棺木...死的蹊跷,还没下葬,也没做法事。若是今日法师查不出什么,还得委托法师帮忙做一场法事超度亡魂。”
沈不渡看着棺木咽了口唾沫,但还是壮着胆子问道。
“方便让小僧看一眼吗?或许小僧能看出是什么样的邪物作祟。”
陈二郎略微踌躇,最终还是同意了。
“阿弥陀佛,施主,打扰了。”
两人来到棺木前,沈不渡告了声罪,移开了棺材板。
人已经凉了,脖颈上还有一道发紫的勒痕。
“昨日家父便在卧室里悬梁自尽了,家父生前没有寻死的迹象,所以都说是邪物所为。”
仔细观察了片刻,沈不渡大约确定了心中的某个猜测,便合上了棺材板,复又问道。
“那刚才门口的那位?”
“是我的小娘,家父去年娶的续弦。”
陈二郎仿佛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道:“家里闹邪祟,便是从我这小娘不慎小产开始的。一开始还只是东西被莫名其妙地移动,或者听到奇怪的声响,这些都是我亲历的,当时我还劝家父早点找人,谁成想...哎。”
“施主节哀。”
陈二郎示意自己没事,沈不渡又问道:“那是几日前小产的?”
“六日前。”
沈不渡微微点头,事情有意思了...听他这么说,邪祟肯定是有的,可其中未必就没有人为的因素存在。
不过这些暂时也只是猜测,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就在这时,院里鸡飞狗跳,一个藏昂大汉走了进来,陈二郎连忙从内堂出来,去外堂迎他。
大汉抄起瓢“咕咚咕咚”地灌了口凉水,抹了抹嘴,看向内堂的沈不渡,顿时皱眉。
“二郎,平素哥哥说你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还不服气,你就找了这么个小和尚过来?”
外堂里,陈二郎辩解道。
“大兄,西行寺香火颇旺,如何就说人家小师父不行?”
这时少妇端着热巾走了进来,陈大郎接过热巾,抹了把脸上的灰尘。
“大郎,真武宗的道长请来了吗?”
见沈不渡还在不远处的内堂,少妇只是悄声问道。
“请来了,而且还不是寻常的道长。”
陈大郎却不避讳,仰着脸大声说道。
“是位女道,乃是真武宗的嫡传弟子,从真武宗本宗襄阳府那边派来长安府的,如今路过太平县恰好遇到咱家这件事,便被请过来看看,定能灭杀那邪祟。”
听到陈大郎的回答,少妇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
“人就在后面,马夫驾着车伺候着呢,我骑着驴先赶回来了。”
叙完话,陈大郎又教训似地对陈二郎说道。
“二郎,别光顾着贪便宜,驱邪这种事情,一分钱一分货!真武宗嫡传弟子,跟乡野破落寺庙的小和尚,能比吗?”
陈大郎嚷嚷的声音大得很,看似是说给陈之才听的,实际上,却是说给正在内堂休息的沈不渡听。
声音清晰地穿过内外堂之间的门,沈不渡听到了,他只是微微一笑。
“别这么说,这小师父...”
少妇的话还没说完,陈大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少妇便止住了嘴。
这时,门口一阵动静传来,家仆、马夫、护院,都被惊动了。
外堂的三人连忙迎了上去,却是位道姑刚刚走下马车。
这道姑一身青色道袍并不能遮掩住窈窕婀娜的身段,眉如柳叶、眼若桃花,樱桃般的嘴唇不施粉黛却娇艳欲滴,整个人犹如仙子一般,飘逸出尘。
看到这位绝色道姑颤颤巍巍地下了马车,在场的男人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咳!”
陈大郎用警示地目光提醒着自家人,恭谨地介绍道。
“这位便是真武宗的明月仙子,乃是真武宗嫡传弟子,若非今日有缘,我等山野村夫一辈子都无缘得见。”
“见过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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