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感觉创作者和欣赏者都务实了起来，整个圣城的浮夸氛围，骤然就连原先的三四分都没有的程度！</P>
不少雅努斯的民众们，将其归功于那个“河边布道”临时行程的“插曲”的奇迹。</P>
“确实是我在有意叫停，但问题是......”</P>
“问题是‘这到底是不是问题’？”</P>
这一天的范宁，回到了“拉瓦锡师傅”曾经抛头露面的第一站起点——莱毕奇小城。</P>
日落西下，他透过教堂阁楼的彩窗，目送着刚刚与之谈完话的几位年轻艺术家，结队走下台阶，走向广场，渐行渐远。</P>
“先不管其他几条表述中的种种诡异之处......”</P>
“‘蛇’无处不在？......‘蛇’无处不在？..”</P>
明天就要出发前往圣珀尔托了。</P>
但范宁自从经历了那段临时行程中“插曲的插曲”后......</P>
他忽然感觉自己在丰收艺术节上的登顶计划，那个致敬“三位一体”的升格计划，变得有种被莫名的“阴谋论”所笼罩的迹象！</P>
所以他把神学院的这些艺术家们——尤其是现代艺术家们——所热衷的“浮夸活动”给彻底叫停了。</P>
有那晚布道的铺垫在前，这没费一点力气。</P>
但某种“不着力”的缺失感始终没有消除掉，所以范宁又额外安排了一个个艺术家们来谈话。</P>
一开始主要是针对于在探索各类现代流派的，“锻狮”级别的，“持刃者”级别的，后来低一点的“新郎”级别的都叫来了不少，传统浪漫主义的也约谈了一些......</P>
参加谈话的艺术家们倒是大为激动，十分愿意。</P>
这几天下来，见面快超过50位了，时间不长，效率很高，每一位从出身经历到思想过程，从创作生涯到人脉圈子......</P>
但范宁感觉也没发现什么问题。</P>
毕竟，当局也不是吃素的，范宁知道有几位被怀疑感染了“蠕虫”的，早就进了枪决名单了，现在回想起来，被枪决的这几人，也的确是用“神秘和弦”用得比较明目张胆的。</P>
至于现在这些接触的艺术家们，无论是身世思想、谈吐举止还是创作作品，就......范宁感觉都挺正常的。</P>
而且“创作风格”一词，本来就是宽泛且模糊的概念，也不能因为某个作曲家的作品片段里面叠了几个四度音程，就说他在传播“神秘和弦”吧......</P>
反正范宁感觉这些事情安排着安排着，思路变得越来越混乱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排查什么，到底是在防备什么。</P>
莱毕奇教堂阁楼外面的天际线正在逐渐变暗。</P>
下一刻，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P>
范宁又在手中缓缓展开了一小张纸条，捧着它，一字一句地读着上面淡金色的灵性痕迹。</P>
工整的简体中文，只有他能够看到，只有他能够看懂。</P>
这是范宁自己刚才回忆着誊抄上去的。</P>
因为那晚在河边，受到的神智污染过大，加上那一堆像“色盲测试卡”一样花花绿绿的砂子、变形乱序的古查尼孜语、以及过远的视距和过小的字体......</P>
当时读得实在太难受了。</P>
现在独自一人安静下来，范宁就重新写了一遍。</P>
他看着看着，突然发现如果是“抠字眼”的话，好像，果然有些值得推敲，甚至“细思极恐”的地方！</P>
就比如第一句——</P>
“为什么叫做‘我先自杀了’？......”</P>
“按照通常一点的措辞方式，不应该是，‘我已经自杀了’，或者就是，‘我自杀了’，才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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