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荻有些孩子气的跺了跺脚,道:“你这个混蛋,不知道女孩子的脸是不能随便摸的吗?”
杜傲笑了笑道:“你不知道每个人只有一条命的吗?”
慕容秋荻大声道:“是你先摸我的。”
杜傲道:“是你让我摸的。”
慕容秋荻冷笑道:“我叫你去死,你为什么不去?”
杜傲笑道:“自然不去。”
“为什么?”
“没有好处的事,我干什么要去?”杜傲轻笑道:“你若陪我一起去死,我或许会考虑去。”
慕容秋荻瞪了杜傲半晌,忽然扑哧笑了起来,笑靥如花,道:“我本以为你这个混蛋,十之八九会死在女人的手上,如今看来,却是我错了,你这种混蛋色狼想死也不容易。”
杜傲又走进了凉亭,在慕容秋荻对面坐了下来。
象棋还在桌上,但底下已没有了暗器。
杜傲叹息道:“幸好我没有忘记你对我说过,一旦来到慕容家,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教训,否则我已中招了。”
慕容秋荻冷笑道:“我岂非已提醒了,倘若这样你都中招,恐怕你很难不死在刁辟情的剑下。”
雷纯忍不住问道:“慕容姐姐,你怎么提醒他了,我怎么不知道?”
慕容秋荻瞟了杜傲一眼,道:‘让他告诉你。’
雷纯望向杜傲。
杜傲倒没有拒绝,杜傲道:“慕容大小姐对人一向客客气气,却从未对人如此热情过,仿佛瞧见归来的情郎一样,我只要不是一头猪,都应该有防备,更何况我还记得她在信中说要狠狠教训我一顿的话。”
雷纯这才恍然,忍不住又问道:“你又是如何知道象棋下石桌下有暗器的呢?”
杜傲淡淡道:“既然我察觉不对劲,自然会仔细打量,虽然看不出什么地方有暗器,却将可能出现暗器的地方都留心防备着,所以暗器出现的时候,我自然有所准备。”
雷纯点了点头,道:“你怎么知道你坐的石凳上没有暗器机关呢?”
慕容秋荻回答给了雷纯道:“他当然有怀疑,所以从一来是他就没有坐下。”
雷纯惊讶,道:“没有坐下?”
慕容秋荻道:“他看上去坐下了,实际上没有坐下,所以纵然有暗器也伤不了他。”
“如今他为何又坐下了呢?”
杜傲的确坐在石凳上。
慕容秋荻道:“如今他坐下了,只是因为他发出功力试探过了,所以他肯定其中没有算计。”
杜傲笑了笑,道:“想不到最了解我的人,居然是你。”
慕容秋荻道:‘我了解你,你了解我吗?’
杜傲叹了口气,道:“虽然不太了解,却至少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下完桌上的残局。”
慕容秋荻笑了,真正发自内心愉快的笑了,道:“一年前未了对决,总算要分出个胜负了。”
杜傲也不可否认,道:“该你下了。”
慕容秋荻毫不客气,立刻走了一步。
杜傲也立刻走了一步。
两人你一步,我一步,下得非常快。
很显然,他们在落子前,已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也已想过对方要下哪一步,否则也不可能好不思索的落子。
雷纯一旁观棋。
雷纯在武功上面的造诣并不算高,可在琴棋书画这些方面的造诣却都非常精妙高深。
她最擅长与人对弈,特别是纵横十九道,九岁之后,便没有人能下得过他。象棋上的造诣也极为高明。
慕容秋荻、杜傲明显是两种棋风。
慕容秋荻如运筹帷幄,精密算计的谋士,悄然布下一个天罗地网,将对手置于死地。
杜傲如纵横捭阖,攻城略地的将军,每一次落子,都给人感觉其中蕴含了无穷的攻势,似随时都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雷纯看得懂,也看得入神,更入迷。
她从未与杜傲下过棋,也想不到杜傲的棋力居然如此可怕。
其实也是雷纯在武功上的造诣浅薄,否则换做任何一个武者看来,两人的对弈就如同两位剑术臻至巅峰的剑客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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