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也就剩下了站着的白袍青年,跪着的中年妇女以及骑马的林安,那地上的尸体还在咕咕冒着血。
林安看到这一幕,他握住剑柄,沉声问那白袍青年。
“今天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那就剑下看个高低!”
江湖最苦的并非江湖客,江湖中你杀我全家我灭你满门,这江湖规则如此称不上苦之类。
其实最苦是那些只会种地的庄稼汉,他们不是那江湖客,他们在那朝廷管辖中也遵纪守法。
他们碰到那可怜乞丐,行路饥渴的路人,会不吝啬伸出援手帮助他们。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些人,遇到强人无法讲理,碰到恶客自认倒霉,他们就像是路边那可被人随手碾死的蚂蚁。
林安自问不是善人,可他每每遇到这事心气便不平,心不平如何?
自当问剑,剑斩就是!
刚刚那白袍青年杀中年男子,可以说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谁能想到这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肆无忌惮的拔剑杀人呢?
因而他也就没来及救下。
“谁啊!想着来多管闲事?”
白袍青年也没想到,还会遇到一管闲事的人。
他扭头望去后才发现是一骑马少年。
“小屁孩,你毛扎齐了没?”
林安眼光闪过冷色,一路行来他被如此类似话语说了不止一次,不过大都成了他剑下亡魂,看来今天也要添上一条!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拔剑,而是轻声问道:“他们与你有仇?”
白袍青年轻呵一声:“小屁孩,无仇如何?有仇又如何?只要是华山派护着的人,我想怎么杀就怎么杀!”
林安瞬间恍然,此人与华山派有仇。
“阁下既然与华山有仇,那就去寻那君子剑岳不群便是,何必找普通人麻烦?”
“老子乐……”
林安抬手,剑光乍起,划了白袍青年喉咙。
那白袍青年瞪大眼睛,模样与先前中年男子如出一辙。
扑通一声,白袍青年摔倒在地。
林安擦拭一番手中长剑,这才翻身下马。
他看着搂着中年男子尸体痛哭的中年妇女,心中叹息一声却无法张口说些什么。
他只好走到白袍青年身边,动手翻了翻衣袍。
一路走来,林安除了剑法熟练度提升一个台阶外,另外一个技能就是摸尸。
很快,他翻出了一个牌子,外加少许碎银两。
林安瞥了眼牌子,发现上面也就一个剑标记,背后是一片空白。
他看了一眼还在哭泣的中年妇女,从身上也摸出一些银两,然后包好后放在对方身边。
“大婶,这是那人身上碎银,就当他为大叔赔偿吧!这人说不定有同伙,大婶还是早点离去吧!”
他说完这些,翻身上了马。
就在他要离开时,那哭泣夫人突然大声问:“恩公,您叫什么名字?”
林安扬鞭,本想直接离去,杀人还留名,蠢了些。
不过想到身后那中年妇女,他还是开口并提醒道:“如果有人找上了门,你也不要藏着不说,就说华山令狐冲是也!”
“驾!”
林安快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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