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浇地,也不过就是几亩地。
派不上大用场,他们整个生产队加起来差不多有四千多亩地。
要解决所有用地的吃水问题,这可是大难题。
“我已经问过老把式,这两天村里的水井那边的水位在不停地下降,老把式说按照往年的惯例,这种情况开春就已经旱成这样。
往后面恐怕是会越来越严重,如果没有一场大雨的话,根本缓解不了旱情。咱们生产队附近倒是有一条虎峪河,可是这条虎峪河分在三个生产队跟前。
如果是一条河,一个生产队那么还差不多能缓解咱们的干旱。
是三个生产队一块儿共用的话。基本上谁家也占不了便宜,这点水根本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重要的是按照水井现在水位下降的速度,村里人过一段时间连人吃水都成问题,不要说庄稼。”
吴大壮也是头疼,现在旱情越来越严重,一开始春天没雨水的时候,大家还能安慰安慰,说是等一等过一段时间就好。
现在从开春儿播种下庄稼到现在已经两个月。
没下一滴雨,地里的秧苗长是长出来,但是参差不齐,看那样子活像是营养不良。
生产队谁能不急呀?
往年到了这个时候,秧苗起码能长到膝盖高,现在呢?
秧苗长得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们这里冬天时间长,夏天时间短,就指望着一年一季的粮食。
本来他们这里就不可能种冬小麦,全凭春天播下去的种秋天的收获。
“队长,按照现在的情形,我感觉今年的旱情一时半会缓解不了,咱们还是得做两手准备。
第一手准备地解决咱们生产队几百户人家的吃水问题。
别等到没水的时候才想办法解决,到那个时候就来不及。
您最好还是找上生产队有经验的老人到山上或者到附近看一看。能多打两眼井也算是好的,或者到山上能不能找一些泉眼,地下水什么的。
现在我们知青点用水,洗脸水都不敢倒。
洗得黑的不能黑,还把它攒到桶里,第二天挑到地里去浇,可是这样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浇水问题也得解决,从虎峪河打水,一方面路程比较远,另外一方面三家生产队一块儿抢水,迟早要打起来。”
王大壮揉了揉眉心,他也知道这个问题,他和村里的几个老人都商量过,也是这个意思。
首先得解决吃水问题,他们这里也遇到过旱灾,虽然没有今年旱的这么厉害,可是那一年旱灾的时候,到后来人们只能是县里拉水车往过送水,不然的话真要渴死人。
真要到了那个份儿上,那就是他们这些村干部不作为。
虎峪河抢水这种事情,年年因为抢水得打上几架。
哪一年因为抢水的事情,都会出人命。
“打井不好打呀!咱们这地区打一口井,因为地层的缘故。每一次打井都得从县里请专门的打井队过来,那得用专业的机器打。
私下里我们曾经也找过人打井,但是私人打井打不了。每一次到了二十几米的地方,就会被坚硬的花岗岩挡住。”
“而且咱们这地方常年干旱,得请专业的水文队员过来勘探,不然的话根本找不准出水的地方。”
这才是难题,请这些专业的人员过来。
那不是他们说请就能请来的。
请这种专业的人员过来,他们小小的一个生产队长,那是绝对没那个能力办到。
再加上打井的建筑队恐怕现在早就被各个生产队抢疯了,怎么能轮得到他们?
“队长不试一试,光是把难题在脑子里变成一座座大山没用,要不然咱们专门组织人员,一队人去请打井的建筑队,一队人去请水文队的勘探人员。
反正现在地里的活儿并不多。”
冯慧珍也希望在这场大旱里,能尽微薄的力量,她帮不了所有人,可自家生产队能帮一点儿算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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